闻到熟悉的气息,心脏才蓦地松了下来,任由着被他带离。
直到周围任何声音都听不见了,顾袅才敢小心翼翼睁开眼睛。
夜幕漆黑,男人身上还穿着白色浴袍,显然是回了房间在浴室冲完澡就立刻出来找她的,额发还在滴水,顺着锁骨滚入肌肉线条,刮蹭出一道暧昧水渍,莫名蛊惑性感。
身上还残存着沐浴露的清冽味道,和她身上一样的气味。
顾袅只觉得眼睛被烫了下,忙不迭移开目光,耳尖隐隐热了起来。
只感觉到他的视线上下扫过她,语气淡而戏谑:“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癖好?”
说的是刚才她站在那里偷听,她明明不是故意,是不小心撞见的。
顾袅耳根仍在发烫,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才没空和他争辩这个,她连话都险些因为过度震惊而说不完整,脑中一片空白。
“他他们不是”
继母和继子,甚至更见不得光的,这世界上什么样的关系苟合不是都大有人在。
男人胸腔里溢出一声轻笑,垂眼看着她:“现在觉得庆幸了?”
庆幸她不是他的亲妹妹,他们没有真的血缘关系,她应该高兴。
不过就算她是,他也一样要操她。结果根本不会改变,只会让他更兴奋,他们的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
顾袅眨了眨眼睛,几秒后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涨红了脸,从颈侧红到耳垂,许久才憋出两个字:“变态。”
本来白天时她还觉得季驰看起来温和无害,起码能算是个品行端正的绅士。
现在看来,能和他在一块的会有什么好人。
她转身想走,却忽然又被男人从身后扯住。
强有力的手臂忽然箍住她的细腰,轻而易举将她扛了起来,顾袅险些尖叫出声,又怕被人听见,迅速地咬紧了唇不让声音泻出。
附近近在咫尺公共区域的泳池旁就有宽敞的躺椅,一旁还叠放着干净洁白的浴巾,被顾宴朝随手扯过铺上,再把她放上去。
夜色黑漆,月光忽明忽暗,女人的裙摆被撩了上去,露出纤细白皙的腿根,不自觉勾缠住男人宽阔的腰腹上,颜色竟比他身上的浴袍还要白上几分。
明明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好像她身上的味道更香,闻得他那一处更蠢蠢欲动。
顾宴朝低下头,咬住她颈侧泛粉的软肉,粗俗的话毫无顾忌从薄唇里吐出:“上次你没爽?”
想跟她慢慢来好好说,她不吃那套。
白天他那么耐着性子问她,她也不愿意说一句喜欢他。他本来就是无耻之徒,多余跟她装什么体贴斯文。
整整一天,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郁子听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是不是又要像当年盛柏言那样花言巧语拐她走。
顾袅心头猛跳,几乎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的细微震动传递过来,听不得他说出
的每个字,都让她觉得羞耻,身体变得酥麻,连用手捂住耳朵都做不到,双手都被他抓着。
完全敞开,露天的环境,头顶就是星空,泳池里的水波随着风动泛起阵阵波澜。
昏黄幽蓝的光线交织映入男人漆黑的眼眸底,晦暗得发沉,凶性毕露。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就会有人经过,许是这样的环境无形中催化了压抑的欲。念,连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也开始战栗,不知是因为冷的还是热的。
他真要在这犯浑,不管她的反抗。
她亲眼见证过他那里有多骇人,没有任何铺垫,怎么可能。
她忍不住退缩,害怕了,却又推不开他,两条细腿也并不拢,那样被他的膝盖强势顶开着,无用的挣扎,他的浴袍带子也垂落在她的小腹上摩擦。
顾袅颤着身子,眼看着他的手探了下去,一双漂亮泛红的眼瞳已经开始涣散,根本做不得思考。
她急切出声唤他:“哥哥。”
嗓音很软,呜呜咽咽,委屈得像要哭了似的,回荡在他耳边,令男人动作一僵。
上次听她叫他哥哥是什么时候,还是他回燕城抓她的那天晚上,怕被他掐死。
后颈被他握住了,顾袅咬紧唇瓣,男人灼热粗重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又激起她瑟缩了下。
“再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