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摘桃退了下去,当晚两人睡下不提。
第二天,沈奉和冯婞按时醒来,洗把脸,准备去吃早饭。
冯婞路上感叹:“过年是一年中最轻松的时候了,既不用朝堂早朝又不用后宫早会,到点就吃饭,吃完就等下次到点,日子过得简简单单。”
沈奉没说话。
因为他正好也有这种感觉。
主要是,雍京的菜吃烦了,这西北的菜口味还挺新鲜。
并且中午晚上总会有一两样他还没吃过的菜。
甚至连早上的烤饼酱菜,他都觉得别具一格。
沈奉开口问:“今天中午有小羊骨吗?”
冯婞:“那不知道。做什么就吃什么,我们带好嘴就是。”
沈奉:“想吃小羊骨。”
冯婞:“那稍后你自己去后厨点。”
只是还没到前院,就听见某个方向传来婴孩的呱呱啼哭声。
冯婞道:“应是我那年幼的三弟,我得去看看。”
于是两人又转了个道,循着那哭声去了冯夫人的院子里。
一进去,果真见个圆滚滚的小娃娃正哭得面色涨红、死去活来的,负责抱他的奶妈子险些抱都抱不住。
上次冯婞离开西北去京时,这幼弟还在襁褓中,而今大半年过去,襁褓早就已经裹不下他了,他便穿着厚厚的小棉袄,像只球一样在奶妈子身上扭。
那小脸满含泪水,小嘴里才长出一两颗稀疏的乳牙,那张着嘴的凶狠模样,恨不得吞噬一切。
院里的婆子连忙对冯婞和沈奉见礼。
冯婞道:“他哭得这么凶,肯定是饿了。”
婆子道:“小哥儿才吃过羊乳羹哩。”
冯婞问:“冯夫人呢?”
婆子:“和元帅一道去膳厅用早膳了。”
冯婞:“怎么也不带上这三弟。”
婆子:“夫人嫌他牙还没长齐,吃又不会吃,去膳厅只会添乱呢。”
冯婞:“你看他哭得这么伤心,给我抱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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