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小说

第24章 八十八年红围巾（第1页）

当恸哭者战团战团长福罗斯发现泰伦虫族后，第一时间就让分配给他们的阿特拉斯人肉电报员高斯发报，并命令战团向后规避，避免撞上泰伦主力。

这个命令毫无疑问是正确的，其他人可能不清楚，但身为打过第一次泰。。。

阿兹瑞尔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仿佛被扔进了一条没有尽头的河流。他的身体动弹不得，灵魂却被无数记忆碎片撕扯着来回穿梭。他看见自己七岁那年，在卡利班密林深处抱着那只受伤的狐狸，耳边响起母亲温柔的声音：“别怕，孩子，它和你一样，都是被选中的人。”他还记得那天天空突然变红，森林里的鸟群集体自焚，火焰中传来低语??“第十八号醒了”。

而现在，他知道那不是梦。

祭坛上的“莱昂”缓缓转过头，漆黑瞳孔直视着他，嘴角仍挂着那抹令人不安的温柔笑意。“阿兹瑞尔?夜语者，”他的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你体内流淌的血，比任何人都更接近‘源点’。你是A型实验体的最后一个活体样本，也是唯一一个未被污染的容器。”

“容器？”阿兹瑞尔嘶哑地挤出这个词，喉咙如同被砂纸磨过。

莫德雷德轻盈地走来，金发如瀑垂落肩头，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带着一种近乎亲昵的残忍。“亲爱的，你以为基因种子是帝皇赐予的恩典？不，那是**回收系统**。每一个暗黑天使战士，都是我们当年散播在银河中的‘锚点’，用来锁定第十八号逃逸意识的坐标。而你……是最深的那个根。”

她收回手，转身望向已完全成型的堕天使卡玛斯。那庞大的身影悬浮于裂隙之上，双翼展开竟遮蔽了整个穹顶，每一根羽毛都由凝固的灵魂构成，低声哀嚎着不属于这个宇宙的语言。

“卡玛斯曾是守门人，”她继续说道，“他负责监视地核中的封印。当第十八号苏醒时，是他启动了‘大熄灭’，引导全星球生命自愿献祭，以自身死亡为代价将怪物囚禁于现实夹缝。但代价太大了??他的灵魂也被撕裂成十三份，散落在维度之间。”

她抬手指向阿兹瑞尔胸前的黑色石坠：“你母亲不是普通的女祭司，她是‘内在之屋’的最后一任守护者。她在临终前将最后一块灵魂碎片交给你，并用禁制封印你的记忆，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天到来。”

阿兹瑞尔感到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变得艰难。他想反驳，想怒吼，可话语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哽咽。“所以……你们利用我？用我的童年、我的忠诚、我的信仰，就为了今天把我当成祭品？”

“不是利用，是**回归**。”以西结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我们不是不知道风险。但我们更清楚，若不完成仪式，巨石要塞将永远残缺，军团将永远流浪。而如今，真正的原体回来了，哪怕他是从混沌边缘归来，他也依旧是我们的父亲。”

“你疯了！”阿兹瑞尔怒吼，“那个东西根本不是莱昂！他的眼睛是黑的！灵魂石炸了！空气中全是腐化痕迹！你们难道感觉不到吗？这是陷阱！是混沌的骗局！”

“或许吧。”以西结闭上眼，“但如果这是骗局，那我们也愿意被骗。一万年的孤独、一万年的追寻、一万年的自我怀疑……够了。我们需要一个答案，哪怕这个答案本身就是一个谎言。”

话音落下，四周的无畏机甲同时向前推进一步，炮口锁定阿兹瑞尔的心脏。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那枚悬浮于空中的水晶心脏猛然震颤，内部跳动频率骤然加快，竟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仿佛某种古老锁扣被打开。紧接着，一道银白色光束自水晶中心射出，直击阿兹瑞尔胸口的石坠。

刹那间，世界静止。

时间停滞，空气凝固，连灵魂石碎裂后的紫雾都悬停半空。唯有阿兹瑞尔能动，唯有他的意识仍在流动。

眼前景象突变。

他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四面八方皆是镜子，每一面镜中都映出不同的自己：有身穿灰袍的技术军士，有披挂混沌纹章的叛徒，有手持爆弹枪跪倒在地的少年，还有一个……全身笼罩在金色铠甲之中，头盔上刻着狮首与龙骨交织的徽记。

“欢迎来到‘内在之屋’。”一个声音响起。

不是来自外界，而是从他自己的颅骨内部诞生。

那声音苍老、疲惫，却又蕴含着无法抗拒的威严。

“我是卡玛斯，最后的守望者。”

镜面开始扭曲，画面逐一浮现：

一颗蔚蓝星球在夜空中静静旋转，名为卡利班。

城市矗立于巨树之巅，人民信奉自然与秩序，生活平静而庄严。

然后，地下深处传来震动。

实验室。冰冷的金属舱室排列成行，编号从01到20。前十七个舱体均已激活或销毁，唯有第十八个仍在运行，玻璃罩内浸泡着一具尚未发育完全的胚胎，通体泛着诡异的灰白色光泽，心脏位置嵌有一颗不断跳动的黑色晶体。

记录日志响起：

【项目代号：“影子宫殿”】

【实验目标：创造完美适应亚空间扰动的原体，具备自主进化能力与跨维度感知】

【失败原因：胚胎意识觉醒过早，产生独立意志，拒绝服从任何指令，且展现出吞噬其他基因序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