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的女人。”
他顿了顿,语气里的嘲弄不加掩饰。
“婚内她处处针对安瑶。”
“离婚后,她更是手段百出陷害安瑶,甚至想要安瑶的命。”
“现在人都进了监狱,还敢耍花样逼安瑶去见她?”
宴竹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狠戾。
“你当我宴竹是死的吗?”
安瑶心软,善良,好欺负。
他宴竹可不是。
动了他的人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傅司年握着手机的指节,一寸寸收紧,泛出青白。
宴竹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扎进他的耳膜。
那是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轻蔑,甚至还有几分嘲弄。
是对他曾经施于安瑶的伤害。
良久。
他喉结滚动,声音干涩。
“抱歉。”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宴竹冷嗤一声,寒意透过听筒,几乎要将傅司年冻僵。
“你最该说抱歉的人不是我。”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听筒里只剩下冰冷的忙音。
A市第一监狱。
冰冷的铁门,灰色的高墙,将一切自由和色彩隔绝在外。
当傅司年出现在探视窗口时,穿着囚服的柳茵,眼底划过明显的错愕。
随即那错愕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讥讽。
她慢悠悠地拿起电话听筒,在玻璃窗的另一边坐下。
“哟,傅大总裁。”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拉长的调子,充满了嘲弄。
“怎么肯纡尊降贵,来看我这个阶下囚了?”
傅司年面色冷峻,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