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明远皱着眉,听完妻子的哭诉,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把宴竹叫到了书房。
“你到底想做什么?”
“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逼你母亲?”
宴竹站在书桌前,身姿笔挺,神色淡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您找我是为了什么?”
宴明远被宴竹的话问住。
宴竹淡然一笑。
“父亲是为了自己的妻子,我也是为我的妻子。”
“大家的目的一样,父亲就不要兴师问罪了。”
宴明远气结,拍案而起。
“胡闹!”
宴竹不闪不避,迎上父亲怒火熊熊的视线,语气依旧平淡无波。
“我也是在为您着想。”
“毕竟,我的妻子受了委屈,丢的是晏家的脸。您的妻子受了委屈,丢的也是晏家的脸。”
一句话,将宴明远所有要出口的斥责,都堵死在了喉咙里。
他看着眼前这个儿子,冷静,理智,甚至带着冷酷的算计。
简直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
为了自己的妻子,他当年又何尝不是用尽手段,摆平了家里所有的反对声音。
宴明远被怼得哑口无言。
胸口那股怒气,不上不下,憋得他脸色涨红。
他烦躁地看着宴竹那张云淡风轻的脸,挥了挥手。
“滚!”
“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宴竹微微颔首,转身离去,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书房的门被关上。
宴明远颓然坐回椅子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个儿子,他说不动,也管不了。
看来这事还得从根源上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