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竹带她上了一辆半旧的白色越野车。
他将一小袋用纸包着的椰枣递给她。
“先垫垫肚子,这里的椰枣最甜。”
车子驶离机场,汇入车流。
道路两旁是低矮的、沙土色的建筑,间或有几棵顽强的棕榈树。
一切都带着一种粗粝而原始的美感。
“这边是苏哈尔的老城区,那些白色的建筑是当地的堡垒,有几百年历史了。”
“医疗队驻地在郊区,离这里还有一段路。”
他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低沉,悦耳,驱散了她一路的疲惫。
“我在这里还学了很多阿拉伯语。”
“说不上精通,但简单的对话没问题。”
安瑶听着,嘴角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她转过头,看着他被阳光晒成蜜色的侧脸,清了清嗓子。
“???????????。”
宴竹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侧头看她,眼底的笑意像漾开的湖水。
“????????????。”
他的发音标准,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
安瑶笑出声来。
“看来真没说大话。”
宴竹挑了挑眉,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自得。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先生。”
车子最终停在一排白色的简易板房前。
这就是医疗队的宿舍。
宴竹拎着她的行李箱,带她走进其中一间。
房间很小,大概只有十几平米。
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就是全部的家具。
墙角,一台老旧的台式风扇正呼呼地转着,吹出阵阵热风。
没有空调。
宴竹放下行李,转身看着她,眼神里全是心疼和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