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父担心。
温辞擦去眼泪,压抑着哽咽,“马上就好。。。。。。”
她艰难撑着地面起身,乍然透过玻璃窗,看到正在帮忙收拾整理杂物的温父,年纪上去了,他身形肉眼可见的消瘦。
温辞忍不住红了眼。
记忆里,爸爸生病住院,陆闻州从来没有让他去特护病房,哪怕顺嘴一提,都从来没有。
而面对何书意,他就这么舍不得。。。。。。
温辞艰涩吸了口气,看着爸爸忙碌的身影,潮湿的瞳孔里蔓上一层痛意。
又缓了好一会儿,整理好心情,才推门进去。
“处理好了吗?”温父关心道。
“好了,您别担心。”温辞拉着他坐在沙发上,“您别忙活了,明天有人收拾。”
温父笑了声,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她后脑勺,问,“闻州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
温辞面上一闪而过的苦色,却是故作镇定的说,“我刚刚打了电话,他去公司了。”
温父皱眉。
温辞垂眸,躲着温父打量的眼神,佯装轻松的说,“您来之前,他给我热了一杯牛奶,让我先睡,他去处理工作了。。。。。。”
“我们的都不知道您要来。”
“刚刚我还以为他还在那边处理工作呢,没想到,他那会儿趁着我睡着,已经走了。。。。。。”
温辞说着,一边心惊胆战的观察着温父的神色。
温父半信半疑,回头看向身后的床头柜,那上面确实放着一个喝完牛奶的空杯子。
看来是真的。
温辞挽着爸爸的手臂,怕他不信,又说了句,“您也知道,集团离不开人,闻州又是个工作狂,哪怕受了伤,也不会怠慢的。。。。。。”
话音落下,病房安静了好一会儿。
温辞心头惴惴。
温父叹了口气,心疼的拍了拍她肩膀,“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