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我是五月呀。”
啊,是桃井五月,小川月把自己挪进沙发,感叹起码这是她比较能接受的电话。
她和五月是国小认识的,虽然从那时候开始就总有一个黑大个和她争夺五月的注意力,五月也选择了那家伙的高中。
但是在小川月被训练压得喘不过气的国中生涯,偶尔能在走廊或者体育馆遇到的五月还是她心里的光。
小川月拿着电话出神,国中毕业后她好像得了帝光PTSD,关于帝光的一起都让她想起消耗了她所有热情的足球训练,开学快要四个月她还没联系过桃井五月,难免有些心虚。
五月依旧活力满满的声音响起,一口气好像要把所有的问题补上:
“小月!真的是你,你都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我给你发消息也不回!”
“你在哪里上学呀?过得怎么样?”
小川月讨好地笑了笑,眼眶有些湿润,掩饰性地拨拨刘海,但发现电话对面的人看不见,于是拿出纸抽擦掉泪水,放软语气躺在沙发老老实实的回答来自五月的质问:
“我在稻荷崎上学,其实过得还不错啦。”
这是实话,毕竟她是“很受欢迎的小川同学”。
“稻荷崎?不是东京的学校诶,在京都吗?”
“不是哦,在兵库,是我爸爸妈妈的母校啦”
“那为什么要去兵库啊,那所学校的女足很厉害吗?”
一道男生响起,有点耳熟,小川月没认出来,但后槽牙先磨了起来。
桃井五月看着原本坐在地板看杂志的青峰大辉突然凑到她的身边,对着手机发问,桃井护住手机,在青峰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干嘛偷听别人的电话,很没有礼貌!”
“这明明是我的电话,”青峰大辉把杂志翻过一页,没有理会桃井的指控,“稻荷崎的女足很厉害吗?”
因为担心小川月不接电话而借了自家青梅竹马手机的桃井五月扁了扁嘴,看着被外放的手机,同样很期待小川月的回答。
小川月心里梗了一下,半响没有说话,桃井五月想起小川月国中最后几个月的样子和听到的流言,怼了青峰侧肋一下,在黑皮大个的哀嚎中小川月组织好了语言:
“其实现在我不踢球啦。”
“诶?小月你不踢球了?!”
连青峰大辉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他们三个在一个小学,从小学开始桃井就能看到小川月加入女足拿着儿童足球在球场上跑来跑去,到了国中也是每天背着足球袋,偶尔还会因为周末倒时差看球而周一请假不来上学。
桃井五月没有了解过帝光女足的情报,但依稀听到过训练强度极大的传言,小川月一年级成为正选后在走廊偶尔见到也总是一副没力气的严肃样子。
想起找到的小月国中最后一场比赛的录像,桃井还记得哨声响起后躺在草坪上的小川月眼睛里写满空洞和疲惫,小学时眼睛亮亮把篮球当成足球踢来踢去的小川月好像已经消失在了帝光中学。
她忍不住看着身旁的青峰大辉,好像阿大也是在帝光变得奇怪了起来。
帝光这地方难道是风水不好吗?可是我还很正常啊。
“只是输了一场比赛就要放弃足球了?真是脆弱啊。”
桃井五月看着青峰大辉(黑化版)冷笑着说出这句杀死比赛的话,匆匆忙忙想要给小川月道歉,但是小川月嘲讽的声音先传来:
“是啊,毕竟和青峰同学这种天才不一样啦。”
“但你这家伙为什么在五月旁边啊!”
青峰用手掏了掏耳朵,感觉刚刚好像也被谁大吼了一声,没有理会小川月阴阳怪气的天才论,五月小声和隐约带着哭腔的小川月说:
“小月你别放在心上,阿大那家话有的时候就是有点口无遮拦。”
“没关系啦,”小川月这几个月对踢球已经适应良好,在忍足的脱敏疗法下,青峰的垃圾话几乎没有杀伤力,但还是解释了一下,“其实我是刚失恋。”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详细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