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灯光下,时微和何蔓脸上残存的喜色褪尽。
想起季砚深故意不给视为治脚,何蔓心底泛起一阵后怕的寒意。
“他。。。。。。就为了控制你,连脚都不让治。”她气愤道,“以前,我以为他只是个NPD,现在看,是偏执型人格障碍的占有,混合病态的自恋依恋。”
“疯批!他就该被强制心理治疗!”何蔓越说越义愤填膺。
半年啊。。。。。。
时微一个优秀的首席芭蕾舞演员,跛了半年,还承受着永远无法治愈的绝望。
时微嘴角扯起一丝涩笑,没说话,低头翻开带回的脚伤记录。
纸页翻动。
最初报告边,钢笔字力透纸背:
“不惜代价,全球寻最佳方案。我要她完好如初。”
时微指尖一顿。
季砚深这里怎么是肯给她治脚的。。。。。。
她继续往后翻。
另一页空白处,笔迹冷硬:
“暂缓激进治疗,维持现状。”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笔尖戳破纸痕:
“她只属于我。完好与否,只在我眼中定义。”
灯光昏黄,室内一片死寂。
时微脸色猝然发白。
季砚深起初肯给她治的。
后来,反悔了。
何蔓倒水回来,看着她发呆,眼眸恨恨地盯着某一点,她碰碰她手臂:“微微?”
时微终于回神,垂眸扫过纸页,唇角扯起讽刺的笑:
“这些字——”
“就是季砚深故意不给我治脚的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