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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3章 不测（第4页）
忘了慕南偷偷塞给她防狼喷雾的笨拙温柔……
当她抵达塔顶，手中已空无一物。
她望着那团火焰，轻声说道：
“我不叫苏晓敏。”
“我没有母亲。”
“我没有过去。”
“我不曾爱过任何人。”
“我不曾被任何人爱过。”
“我……不存在。”
火焰剧烈摇曳。
星空中响起亿万声音的哀嚎，那是所有依赖她记忆存活的梦境人格在崩解。
胶片断裂声如雨落下。
高塔开始坍塌。
她纵身跃下，坠入无尽黑暗。
与此同时，地面之上。
清晨六点十七分。
城西精神病院废墟外，楚曦猛地睁开眼。
他跪在逆五芒星阵中央，双手仍保持着拉扯的动作，仿佛刚刚从地下拽出了什么。
可怀里空空如也。
“晓敏……”他喃喃。
吴卓检查设备：“生命信号消失了。不是死亡，是……彻底脱离监测范围。就像……她从来没存在过。”
陈墨婷翻动手经，却发现原本记载“苏晓敏”事迹的一页，变成了空白。
史元政查看阵法铜钱，属于她的那一枚，已化为粉末。
慕南望向远处朝阳，忽然觉得心里少了块东西，却想不起是什么。
楚曦站起身，望向B区入口。
水泥封堵完好如初，仿佛从未被打开过。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枚黑色铜钱??上面刻着模糊的“噩梦使徒”四字，边缘沾着干涸的血迹。
那是他唯一记得的东西。
尽管他已经不记得，这血是谁的。
一周后。
江州市图书馆，一位年轻女子翻阅民俗志，低声念道：“红车不来接我，我不是我，请记住我的名字……”
旁边的小女孩好奇问：“妈妈，这是什么故事呀？”
女子摇头：“不知道，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好像……很久以前，有人让我一定要记住。”
阳光洒进窗棂。
无人察觉，书页角落，一行极小的字悄然浮现：
>**讲述仍在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