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尔思怔住:“可它是文物啊,属于公众……”
“有些真相,比谎言更致命。”洛恩打断她,“你相信吗?仅仅阅读这本书前三页,就可能导致读者陷入永久性认知错乱。这不是夸张,是真实发生过的案例。”
佛尔思脸色发白:“那你打算怎么办?毁掉它?”
“不行。”洛恩摇头,“强行破坏只会触发预设的反盗机制,可能会释放出封存其中的‘记忆毒雾’。唯一的办法是……让它‘自然消失’。”
他取出那支钢笔,轻轻放在展柜顶部。
几乎在同一瞬间,展柜玻璃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密裂痕,如同蛛网蔓延。蓝光暴涨,整本书籍开始缓缓下沉,仿佛被某种力量吸入地下。
“你在做什么?!”佛尔思惊呼。
“借用罗塞尔自己的规则。”洛恩苦笑,“这支笔是他留给继承者的‘钥匙’,只要持有者启动权限,就能让受控文物自动转入深层封印库??前提是,必须证明你是‘被选中者’。”
话音刚落,地面轻微震动,展柜连同书籍一同沉入地板,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一道圆形凹槽,边缘刻着一行小字:
>“唯有识得命运者,方可触碰命运。”
佛尔思呆立原地,久久无法言语。
良久,她才颤声问道:“所以……你到底是谁?”
洛恩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我不是罗塞尔,也不是什么伟大继承者。我只是……一个偶然撞破了太多秘密的普通人。”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但我现在知道了,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的更深、更诡谲。而我体内流淌的某种东西……正在苏醒。”
佛尔思望着他侧脸,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平日温和的男人,此刻竟透出几分令人心悸的距离感。
“你会离开吗?”她问。
“暂时不会。”洛恩收回目光,“我还欠你一本书的灵感,不是吗?”
他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可那笑容里藏着太多说不出口的秘密。
两人默默走出偏厅,门在身后悄然关闭,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但他们都不知道,在博物馆最深处的地窖中,那本《命运之书》并未真正沉睡。它静静地躺在青铜匣内,封皮上的文字悄然变化:
>“容器已确认。回归程序,启动倒计时:72小时。”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一间阴暗的阁楼里,那位戴白帽的鹅黄裙男子正伏案疾书。纸上写着:
>“目标已激活‘钥匙’,确认具备‘先天命运圣体’特征。建议立即上报‘黄昏议会’,启动‘收割计划’。”
他合上笔记本,望向墙上悬挂的一面古老铜镜。镜面模糊不清,唯有一行血字浮现:
>“?将在第七日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