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
陆蓁蓁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眯眸轻抿。
她有如此定力?还是说。。。。。。
“那顾晔安呢?”陆蓁蓁微微掀眸。
“顾晔安也是个没长性的。”陆惜惜恨铁不成钢的灌了两口冷茶,陆蓁蓁也没跟她计较。
“顾晔安起初恨得要命,恨不得把她也轰出去。可柳眉回来便是一通嘘寒问暖,端茶递水。便是连他的一个眼神都接得住,伺候得我看比丫鬟还周到。”
“顾晔安虽没给她好脸色,可那火气消了不少了,今儿晚膳让她在旁边坐着一起吃了。”
陆惜惜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一如争宠的怨妇。
“丢了儿子,反倒让贱人得了空把一身狐媚功夫全用给顾晔安了!”
没理会她争宠的抱怨,陆蓁蓁指尖沉吟敲在桌角。
眸内暗流汹涌,片刻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声音听不出情绪,“那孩子,人牙子卖去哪里了?”
“左右不过是被卖到什么穷山恶水的寨子里给人当牛做马,这种祸根,死在外头才好!”
看来顾家人也不知道。
陆蓁蓁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眸中一闪而过的了然。
南宫墨的动作果然够快。
养着杯中荡漾的茶叶,陆蓁蓁眼前渐渐悠远。
似乎又到了前世,她嫁给顾晔安之后已经蹉跎了多年。
因年年磋磨,她身子并不好,虚弱地靠在床头。
而顾承锦正站在床边,身上还穿着她亲手缝制的锦衣。
弱冠之年,小脸上却淬满了与她年龄不符的怨毒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