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面上已然笼了寒霜。
虽然心中仍酸涩醋意,但现下还有件事需要他处理。
今日可是秦家提供的马,被人在自家地盘上如此算计,与打秦家的脸何异?
“好一招借刀杀人!”
秦玦眼中寒光氤氲,抬手已然压在了腰间匕首上。
都是聪明人,南宫墨和陆蓁蓁对视一眼,了然颔首。
墨眸危险的眯起,南宫墨沉声启唇,“他倒是打的好算盘。”
如此毒计,受益人只有一个。
南宫彦。
“不如将计就计?”陆蓁蓁挑眉思忖道,“他们以为我是普通丫鬟。”
轻轻挣开南宫墨的手,陆蓁蓁指着刚才的麻绳示意,“既然南宫彦输了,不论怎样,他们定然会返回来杀我灭口。”
见她已经到了绳子边,南宫墨想起刚才初见时她的虚弱,眸底起了暴戾,扫着她手腕上刺目的红痕,一句杀人灭口,已然让他失了理智。
他甚至不敢想若没了蓁蓁,他会如何。
阖眸喘息,南宫墨强压杀意,薄冷启唇,“世子,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明白蓁蓁的意思。
“好。”
陆蓁蓁嘘声,蹲下身将麻绳再度虚虚拢在手腕和脚腕,重新蜷缩回去。
她仍旧正对门口,身子状似虚弱的软伏,肩头微微瑟缩。
似是惊恐无助。
眉眼低垂,将那冰冷掩的严严实实。
与此同时,南宫墨身形一闪,已悄无声息地隐于一旁堆积如山的草垛之后。
秦玦则纵身跃上横梁,屏息凝神。
手中长剑出鞘半寸,寒光内敛,蓄势待发。
马厩再度恢复静谧,只剩下陆蓁蓁微弱的呼救声。
毕竟,装蒜也要装的像模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