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蓁蓁的方向看,竟有种诡异的章法。
似乎总能找到最不易被注意的缝隙,快速朝着远离马场后门的方向移动。
他想跑!
“南宫墨。”陆蓁蓁压了声音轻扯南宫墨的衣袖,“那边,穿黑衣的,银针就是他发的。”
南宫墨顺着望去,却只来得及捕捉到廊柱后一闪而逝的衣角。
意味深长的眯眸,了然溢出讥诮,“定是南宫彦的手笔。”
他语气笃定,萦着浓浓的嘲讽和杀意。
“要追吗?”陆蓁蓁急问。
这可是关键人证。
南宫墨沉吟片刻却是缓缓摇头,“穷寇莫追。”
视线扫过依旧混乱的现场,南宫墨沉声,“现在追,于事无补。”
“此人定是南宫彦豢养的死士,轻功极佳又早有准备,此刻追去多半追不上。”
“若打草惊蛇逼得南宫彦狗急跳墙,便真正与他为敌了。”
虽说现在他已经暗里与南宫彦相斗,但明面上终究还不到撕破脸的时机。
这人不能追。
又看了一眼被秦玦护送着艰难移动的皇后凤驾,南宫墨护着陆蓁蓁也靠了过去帮忙。
“最重要的是先稳定局面,护住皇后和你。”
将人稳稳地护在怀里,南宫墨一字一顿,“放心,他跑不了。”
陆蓁蓁抬头看着南宫墨冷静沉着的侧脸,眨了眨眼。
赞同颔首,心下暗暗腹诽。
这家伙,正经起来还是挺有脑子的嘛。
混乱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受伤和受惊的女眷被妥善安置,那两个小厮的尸体也被侍卫用白布盖住抬走,只留下御马场中央一片狼藉和浓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