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淮心跳极响,喉头用力一滚,却像吞了哑炮。
“承认,或否认,就这么让堂堂谢总如此难以启齿吗?”
谢惊淮凤眸攀上血丝,“我喜不喜欢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我也是吃饱了撑的,跟你这种内心膨胀得像外卖券一样的人谈感情,可笑可笑。”
傅沉舟单手抄兜,转过身,已没了跟这个情感弱智交流的心情。
“你抢不走她。”
谢惊淮阴冷地盯着他的背影,薄唇勾起,有种图穷匕见的锋利,“姜时愿曾经那么爱我,在我面前,她讨巧卖乖,低入尘埃。我见过她最卑微的样子,我也见过她最柔媚的样子,被欺负得哭泣一整夜的样子。”
傅沉舟始终背对他,肩颈肌微微起伏。
“我们牵绊太深了,还有孩子,这一次,她跟我耍脾气,赌气闹离婚,但我笃定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回到我身边,继续做谢太太。”
谢惊淮一声冷嗤,他仍然彰显着自信,他不许自己落半点下风,“那么深的感情,我不信说没了,就没了。”
“曾经,她的确很爱你。”
傅沉舟下颌线凌厉,过于白皙的肤色,令他眉眼更深,更暗,“她爱你时,倾尽所有,收回时,也必滴水不漏。
你拦不住她。”
别墅大门,砰然紧闭。
谢惊淮形单影吊,站在冷风中,身躯不受控地一晃,像被人瞬间抽出了脊梁。
。。。。。。
客厅里,姜时愿一边吃草莓,一边陪傅宴斯下围棋。
一大一小对弈,格外的全神贯注,姜时愿紧盯着棋盘,指尖夹起一颗白子,就往嘴里送。
突然,她顿觉唇瓣一凉,愕然抬眸。
傅沉舟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畔,俯下身,修长的手指封住她绯红的唇,正含笑睨着她:
“姜阿姨这是晚上没吃饱?这么硬,不怕嘣了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