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看我。”秋杳脱口而出,脸颊因进食和情绪鼓起来。
“什么叫偷看,那是光明正大,整个程园都是我家的,我看看你怎么了。”
他骨子里那股理所当然的少爷劲儿又冒了出来。秋杳实在被噎得无语,懒得跟他掰扯,干脆埋下头,专心对付剩下的蛋糕。
……
“反而是你那个外教,”程斯聿靠在对面椅子的靠背上,姿态看似闲散,问起秋杳:“他平时有没有不正常地看过你,或者跟你私下讲过什么不好听的。”
秋杳握着勺子的手顿住,她摇摇头,如实道:“除了上课他总叫我回答问题,其余也没什么特别的。”
程斯聿没立刻接话。刚才趁她昏睡输液,他不仅安排了医生和餐食,还直接动用了程家在德瑞的关系网。
他快速浏览了系统传来关于这个新外教的信息,又给陈柯桥发了消息,陈柯桥他爸是港城出入境管理局的副局长,查个外籍人员的过往底细,门路最正。
几条零星的,被压下的举报记录和陈柯桥那边初步反馈回来的模糊信息,已经足够证实出这个人的不正常。
“他有问题。有人见过他骚扰女学生。”程斯聿看着秋杳那张漂亮清纯的脸,声音冷了下来。
秋杳眼底瞬间漫上惊惶:“你是说·…那盆水是他故意的?”
“现在还不好说。”程斯聿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看到秋杳嘴角的米饭,觉得碍眼,顺手给她拂去,继续道:“但你刚来两周,能得罪谁?多半是他看没什么背景,好拿捏,盯上你了。”
“为什么是我?”
程斯聿顿了顿,眼神又淡了几分,“出于某种男性的变态心理,想看你出丑,看你狼狈,看你……”
程斯聿没说出更加污秽的话,他想,那个外教,也许刚才就躲在办公室里,也许安了监控摄像头。
而她刚才湿透的样子,不可避免将饱满圆硕的一对乳房还有胸罩都显露出来。
秋杳恍然,一股寒意再次爬上脊背,所以刚才如果没有程斯聿在,那个外教很有可能,会对她不轨的想法。
她张了张嘴,那句“谢谢”还没出口,就察觉到程斯聿的视线落在了她胸前。
秋杳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件衬衫不是她的,尺寸偏大,带着陌生的柔顺触感。
“你····…?”她惊愕地抬头看他。
程斯聿看着她窘迫的样子,促狭的笑起来。
之前她浑身湿透昏睡,医生帮她换下湿衣服,穿上了程斯聿的备用干净制服。此刻,挺括的男式衬衫罩在她纤细的身板上,领口空荡荡的,袖子长得盖过了半个手背,衣摆更是垂到了大腿。
他没有解释,故意起身绕到秋杳跟前,欺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压低:“嗯?有问题吗?是我给你换的。”
见秋杳又要生气,程斯聿微微俯身,目光意有所指地在她领口逡巡,“我和别人不一样,刚才说了,我是正大光明地看。”
“闭嘴吧。”
秋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想要捂住他那张吐出这些混不吝话语的嘴。
女孩儿柔嫩的掌心贴上程斯聿的唇瓣,视线却落在他脸颊边,那道被她扇过耳光留下的淡红色指痕,在冷白的皮肤上依然清晰可见。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冲淡了羞愤。
秋杳骨子里就是善良纯粹的人,即便程斯聿有错在先,但她毕竟也动手打了人。
“……我打你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