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兼云他们也说了些祝福的话,贺尧和席聞知挨个和他们喝了酒,因为是自己的朋友,贺尧喝的多了些,有些喝晕了。
到了人少的地方,席闻知关心道:“累不累?”
贺尧今天装着定制的西装,打了领帶,头发也精心做了造型,对比之前,成熟了很多。看得出来他很紧張,今晚一晚上都是精神紧绷的。
席闻知凑近帮他调整有些歪的领帶,贺尧顶着他落下的一缕刘海看着,点点头,“有点晕。”
每认识一个人就要喝一点,一点一点喝下来,他也有些醉了。
听他说晕,席闻知扶着他道:“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贺尧看着还有许多见都没见过的人还没有打过招呼,他不確定地问:“可以嗎?”
和他的担心不同,席闻知态度很随意,“其他人不重要。”
那就好,贺尧也放心了,他平时也不怎么喝酒,这次突然喝这么多,確实喝不下去了。
两人进了电梯,回到楼上他们今天换礼服时的休息间,沙发上还搭着贺尧换下的毛衣,还有一件帶着褶皱的衬衫被毛衣压在了下边。
席闻知把衣服拿起来放到一边,扶着他坐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贺尧伸长腿拦住他离开的脚步,席闻知贴着他的腿转身,看到贺尧眼神还算清明,也就顺勢坐下,“怎么了?”
他一坐下来,贺尧就笑,又去牵他的手,酒店全天开着暖气,两人穿着同款的黑色西装,很單薄,却不冷,相握的掌心尤为热。
“怎么了?”席闻知问他。
贺尧看着他,也不说话,席闻知不明所以地与他对视。这会没了外人,端了一天的贺尧牵起他的手,举到了唇边,在席闻知的注视下,低头头在曲起的指节上落下一吻。
温热的触感让席闻知的手指不自覺瑟缩了一下,他定定地看着垂着头的贺尧,又看到贺尧掀起眼皮看过来。
没有得到回應,贺尧有些气恼地张开牙齿叼着其中一节指节,像是把嘴下的皮肤当成了Omega的腺体,愤愤地咬了一口。
直到指节一疼,席闻知才察觉是贺尧在咬他。
他想要收手,却让贺尧抓紧了手收不回来。贺尧抬起头,露出他指环节上泛着水泽的浅浅牙印。
他没用力,只留下了很浅的印子。
见席闻知还是不明白,贺尧泄气般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只是还抓着他的手不放。
席闻知从桌上扯了两张纸巾递过去,抛出两个字:“擦掉。”
贺尧抬了抬眼,去观察他的表情,又垂下眼睛,接过纸巾把他手上属于自己的口水擦了。只是水泽虽擦干了,牙印子却还在,特别是席闻知皮肤本来就偏白,擦干了手后,粉红的牙印更加明显。
他低头的时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席闻知勾起一抹笑,直到贺尧乖巧地把他的手指擦干净了,抬起头看他时,才发现。
“……”
好像被逗弄了。
确实如他所想,席闻知不是没有领悟他的意思,只是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让他着急,没想到得了这么一个“奖励”。
席闻知晃了晃手,示意他鬆开,贺尧緩慢地鬆开手,看着他的指节逐渐脱离自己的手心,直到眼前的人起身,他眼巴巴地看着他转身的背影。
在他紧张又期待的心情里,席闻知走到饰品柜前,这是管家准备的,放置了他们的贵重饰品,其中就有席闻知今天才带过来的一个盒子。
黑色的丝绒盒子不大,席闻知取出来,回过头就看到贺尧靠在沙发背上眼巴巴看过来的眼神,他心中也染上了几分紧张。
见到他手中的盒子,贺尧终于露出了一个笑。从那天量完指围,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和席闻知,会订婚,会戴上相配的订婚戒指。
席闻知在贺尧的注视下拿着丝绒盒子回到沙发上,他还没走近,贺尧就张开手迎接他,可见急切。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本就不会掩藏心里想法的贺尧今天更加情绪外露。
席闻知刚一坐下,他就急不可待地催促席闻知打开盒子,“快打开,我还没看过呢。”
“是什么样的?”
席闻知把盒子拿到两人中间,打开来,两只铂金戒指静静躺在绒布上,指环只镶嵌了几枚碎钻,是十分简约日常的款式。
因为简單,席闻知想到贺尧近来总是患得患失的情绪,特意解释道:“这是我选的,简单点可以常戴。”
事实上贺尧并不在意戒指的简单设计,他只在意席闻知什么时候能和他一起戴上,“我给你戴。”
席闻知回答他的是伸出的手,纤长的手指落到贺尧眼前,中指上还有清晰可见的牙印在上面,贺尧噗嗤一声笑了,但还是动作迅速的拿出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