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尧回道房间,看着对方发来的消息,他没有第一时间回複,反而是点开了对方的主页,浏览这名網友曾发过的帖子。这名網友显然很爱发帖,多是吐槽向的,也有科普类,科普的方向还是医学方向的,真有可能认识这个药。
7437…:这药不是我的,我是听朋友说这个药对精神……
他看着对方的網名,故意打了省略号。
结合对方的名字,他猜测有没有可能对方也在吃这个药?
难道闻知有精神类疾病?
不不不,闻知看起来很正常,能够管理一家企业的人怎么可能有精神病?
如果不是这种类型的病,为什么不能说?贺尧觉得,即使席闻知得的是绝症一类的病,自己也不会为此就说分手或是退婚的。
他很在意,席闻知到底得了什么病,要吃这一类药,还要瞒着自己。
贺尧发现对方看到他的消息后没有馬上回複了。他又等了会,没等到对方的回複,越想越焦虑的他忍不住再次去搜了一下药名。
和之前一样,依旧是一无所获。
他忍不住又返回和那名疑似精神病网友的聊天页面,不想錯过一点可能性的他,忍不住再次发消息问对方:这个药对我很重要,如果你有药品的信息,可以告诉我吗?有偿。
他举着手機,想了想,再次敲出一行字:这个药,是我朋友给我吃的,他说能治療头疼,我前几天才发现这可能不是治疗头疼的,会不会吃死人?
他把事实扭曲了一遍发出去,这话里含有两个重要的信息,一个就是他想知道这个药是不是治疗头疼的,虽然他心里已经清楚,这药可能不是治疗头疼的,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这样说了。而另一个信息呢,是他想知道这个药对人的健康有没有影響。
想到席闻知日渐消瘦的身体,贺尧吻过席闻知的锁骨和脊背,丈量过他的腰,摸过了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同样是长期健身的人,贺尧太清楚席闻知身体肌肉发生的变化了。
只不过一会的功夫,对面就发来了回复,这让贺尧清楚,对方前面肯定也有在看他的信息,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回复他。
有神经病(发病中):你确定你吃的是这个药?吃了多久?
贺尧想到席闻知的变化,想说吃了几个月,但是又怕时间久了容易被对方发现自己在说谎,便捏造了一个时间:吃了快有一个月了。
有神经病(发病中):……
贺尧耐心等着,可等了一会也没见对方再发消息过来,着急的他只好再次编辑了一段话发送过去。
7437…:我的头疼不仅没好,还越吃越严重了,如果你有这药的信息,請一定要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贺尧发完一直在等对面的回复,殊不知他的话对另一边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只是想上网发个疯无意刷到贺尧帖子的陳文信初看到贺尧发的图片时就精神一緊,此时再看到贺尧最后发过来的话更是眼前一黑。
他颤巍巍地打电话给他的老師,电话响了很久才接,等待接通的期间,他整个人焦急地直扣手,在电话忙音挂断后,急切地重复拨过去,好不容易电话接通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先遭到了老師一顿暴躁的语言输出。
“什么事?不知道这几天席總在这里?我忙得很,你有什么屁话赶紧说!”
“还有,不是放你假了?你小子,你不会要跟我继续請假吧?我告诉你,你给我死了这条心,明天你就赶紧给我滚回来!”
“不是请假!老、老師,我有很重要的事!”
他的语气很急,尾音还打着颤,电话另一边被他换做老師的人收了脾气,关心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请假去参加你朋友婚礼的吗?没结成?”
“人没就算结成你急啥?多大点事!”
“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快点说,徐夫人一会就来了,你老师我还得去招待。”
听老师语气不耐烦了,陳文信赶紧说出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老师,你旁边没其他人吧?”
听他问出这句话,对面语气一下严肃了起来:“没有,你要说什么?”
“老师,我在外面看到我们的药了。”即使是隔着电话,也知道老师那边没有别人,陳文信还是压低了声音说的。
“什么药?”
“新药。”
“……”
“老师你怎么不说话了?”陳文信整个人也跟着不好了,“老师,你,你说会不会有人……”
“不可能!”
一听他猜测研究院里有可能存在泄露新药的人,电话对面的人第一时间否认了,接着他也压低了声音质问自己的学生道:“你在哪里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