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暗自道,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过,分明只是小场面,怎么对着小了自己许多年岁的谢谦然,自己反倒害羞起来了?
沈沂水舒了口气,将谢谦然送的礼物拿起来,脸上神色淡定了许多:“你以为我送的是自己,那你准备的礼物又是什么?”
她把那根“短皮带”拿在手中左右翻看,眼见着谢谦然的脸色越来越红,忽然觉得逗起小孩来,有趣又可爱。
于是走近一步,将那“短皮带”抵在谢谦然下颌处,轻声问道:“怎么了。敢送,不敢说?”
谢谦然脸上的红晕霎时漫透了整张脸,偏偏这小孩还装作镇定,脸色平静答道:“就是……一个衬衫夹而已。”
衬衫夹?
沈沂水有些奇怪。
谢谦然以为自己要穿……但却只买了一个衬衫夹?
她面上不由表现出些许茫然。
就在她思索着衬衫夹功用的空档,谢谦然脸上的红晕也消了下来。
后者观察着沈沂水的神色,发觉看似游刃有余的姐姐,也并不是那么经验十足,忽然就壮了胆。
沈沂水方才为了逗她,靠得离她十分近。
她几乎是被逼得靠在了餐桌上,而沈沂水则仅距她不到一步之遥。
谢谦然吞咽了一下,忽然抬手,将那一步之遥也摁没了。
沈沂水后腰忽然受力,下意识紧攥着那衬衫夹向前一扑,下颌碰在了谢谦然的肩头。
谢谦然则微微垂下头来,嘴唇贴近了她耳边,声音因紧张而微颤,道:“姐姐,我教你怎么用吧。”
“用?”衬衫夹,不就是用来夹衬衫的吗?
“嗯。”
“等等!谢谦然,你干什么?小心别摔了!”
“姐姐,你太轻了,我的力气,抱你绰绰有余。我们换个地方,客厅太亮了,我有点害羞。”-
七夕后次日,日上三竿,沈沂水方才醒来。
她一夜没睡好。
一是因为谢谦然……她小腿酸软得要命,入睡本就困难。
二是谢谦然睡着后忽然变得无比黏人,夜里三番两次凑过来讨吻,还总是在她耳边说些腻歪的情话,把她吵醒。
房门忽然被推开,谢谦然唇角带笑,端着餐盘走进来:“姐姐,你醒了。”
沈沂水一看见她,小腿又开始发酸发软。
但谢谦然却全然不像昨晚,变得体贴备至,动作很快地又是支桌子,又是摆餐盘、拿餐具。
神色都要昂扬几分,笑吟吟地看沈沂水:“姐姐,吃早饭,我煮了八宝粥。”
沈沂水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只好闷闷地喝完了八宝粥,对谢谦然道:“我还想再休息一会儿。”
谢谦然很是体贴:“好,姐姐休息,我把窗帘拉上。”
屋子陷入黑暗,沈沂水昨夜没有睡好,很快沉沉睡去。
这一觉她倒是睡得很沉,只觉得睡了个天昏地暗,仿佛有一日之久。
醒来时屋子里仍然是一片黑暗,好在是周末,不用上班。
沈沂水舒适地轻叹一声,微微舒展身体,便碰到了身侧的温热。
谢谦然也睡回笼觉了?
沈沂水正打算侧头去看,谢谦然却自己黏了上来,声音还有些幽怨:“姐姐,你终于醒了。”
沈沂水才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沙哑:“我睡了多久?你一直醒着吗?”
“已经快到晚上了,我睡不着,一直在想你。”
沈沂水好笑道:“我就在你旁边躺着。”
“那也好想你啊。”谢谦然的声音凑近了些,也放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