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够提供帮助的家伙,为了隐蔽自身的需要,和他的联络时间也很有限。
所以现在,姑且是只能靠自学。
因为他能够一个人做这件事的时间不多,所以太宰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会,缓解了过热的大脑,就又拿起了笔——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太宰的动作一顿。
摁门铃的人并不指望他去开门——或者说,就是起到一个‘我来了’的通知作用而已,门口的家伙已经从花盆里拿出了钥匙,非常自然地打开了门。
会这样做的人,只有……
“呀,太宰。”名侦探·江户川乱步走进这间书房,毫不客气地道,“你可真是个笨蛋啊。”
鸢眸的少年端坐在书桌前,垂下眼睫,手中的笔在雪白的纸上晕染开一片墨迹。
“……乱步先生。”他这么说。
“……”
乱步睁大了眼睛,露出了一个被冒犯到的表情。
“别搞错了,”他指着太宰,突然超大声地说,“你以为我们认识了几年啊!”
从互助会建立的那一天开始。
一直到今天。
独属于这个世界的,漫长的、漫长的光阴。
怎么可能轻飘飘地被抹去。
“我知道。”出乎预料地,太宰道。
他抬起头,露出一个和以往别无二致的笑容:“这是敬称啦,敬称。是对能够看破一切的名侦探的敬意哦~一看就知道了,我做的事,都瞒不过乱步吧?”
乱步这才‘哼’了一声。
他没有和风间桐告状,眼前这家伙是真的应该感谢他。
太宰很上道地拿出零食和波子汽水,供奉到了乱步的面前。一起供奉过去的,还有凌乱的各种草稿。
乱步扫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原来如此,你……算了,这也不错吧。”
——起码在风间桐那边,是没有暴露的可能了。
乱步喝了一口波子汽水:“所以,你要学习的东西都有哪些呢?全部交出来吧。”
他已经提前说过,接下来不会见风间桐了。所以,只要和太宰见面的时机把握好,他们就会有充足的活动时间。
太宰拿出手机,向他传输了一份资料。
乱步一边看一边点头,宣布:“只是这样的话,两个月之后来找我就好。”
“真不愧是乱步!”太宰笑着鼓掌道,“所以,你一定也发现了吧?有关那件事。”
乱步点点头:“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风间那家伙,还真是做好了充足的觉悟啊。”
即使听到了这样的话,太宰脸上的笑也像是画上去的一样,连弧度都没有一丝变化。
乱步:“……”
这不是麻烦透了吗?
“喂,太宰。”乱步没好气道,“我可是背着社长私自行动的,你要是做得太过分的话,我会随时反水哦。”
空气沉寂了一秒钟。
“怎么会呢?”太宰说,“我的底线只有那一个。只要他们不想掀起战争,我就不会那样做。否则,桐会很难办吧。”
乱步:“……”
也就是说,判断的标准完全掌握在太宰手上……吗。
但考虑到风间桐的立场……对太宰来说,这实在是非常有分量的一句保证。
所以乱步才会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