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虽然冷酷,但不至于连门都不让他们进。
宋寒山鼓起勇气仔细打量了一下陆明烬,后者眉眼依旧俊美冷淡,帅得很有冲击力,但不再是那一身冷酷挺拔的军服,浴袍微微敞开,很明显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水滴顺着流畅而又锋利的下颌线蜿蜒下坠,最后没入阴影深处。
这。。。
明白了。
太明显。。。。
太明显的事后。
宋寒山不吭声了,非常老实得把衣服递给陆明烬,只悄悄往里瞄了一眼。
屋里黑漆漆的,没看见omega的身影。
了然,了然。
此刻再在这待着可就是他不识抬举了。
“少将,师团里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宋寒山一脸暧昧地看了自家老大一眼,转身开溜。陆明烬当然不知道宋寒山脑子里想什么,看了眼手里的衣服,皱眉。
刚才怎么想的。
应该让宋寒山送过去的。
门把手吱呀一声被扭开,白若年吸吸鼻子,隔着被子他也能察觉到主人身上混着飓风和海潮的气息。
他小心翼翼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扬起脸,主人正低头看着他。
“穿上。”
陆明烬从那堆衣服里找了几件衣服丢给白若年,宋寒山不知道送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样式也复杂,只差在胸口别一只山茶枝当交际花了。
面前这件月白苏绣海棠的衬衣是唯一算低调了。
白若年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把那件月白丝的衬衣拽回被窝,又缩了回去。
只有领子上有扣子,还行。
然后是内衣、裤子。
陆明烬看着那些衣服被一件件攥回被窝,被子里鼓鼓秋秋,像极了某种小动物。
但人和动物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陆明烬转身离开,“穿好就出来,以后别进我房间。”
白若年躲在被子里穿衣服的动作停顿了片刻,有点委屈。
主人不喜欢做人的自己,主人不让他进屋,还不让他上床。
对了,主人好像还生病了,要吃药。
生病可不好受。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