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特别用力,像是把昨晚的愤恨全都发泄出来了一样,差点把路舒踹到床下面去了。
路舒翻了个身,左手搭在申语情的肚子上,用力向后一拉,申语情再度撞进了她的怀里。
“路舒,该起床上班了。”
“再抱一会儿,好不好?”
申语情翻了个身,和她面对面,没有说话只是默认,她也伸出手抱住路舒,只希望像这样平凡但幸福的日子可以更多一些,更慢一些。
路舒两手撑着床单,蹭了起来,靠在床头,用手逗着怀里又睡着的申语情,“怎么又睡着了?”
申语情被她逗醒,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昨晚非要拉着我做那么久。”
“那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先去给你做早饭。”
相比之下,路舒倒是精神抖擞,她换好衣服,洗漱完后,就去厨房做早饭,今早时间不太充裕,所以只随便煮了两碗酸汤饺子,再用咖啡机接了两杯拿铁咖啡。
她把餐盘放在餐桌上,正打算去叫申语情起床,却见申语情已经衣冠整整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路舒为她拉开餐椅,“这么快就醒了,看来我昨晚还不够努力啊。”
“大白天的你还是正经一点吧。”申语情蓦地又想起她昨晚靠在自己耳边说得那一堆无法拿到明面上的话。
“今天要上庭吗?”
“要啊。”
申语情不知道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路舒放下手里的筷子,沉默不语地从椅子上起身,然后走向自己的卧室,申语情很是好奇,所以眼珠子一直跟着她走。
大约过了几分钟,路舒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不过手里面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戒指盒,她拉开申语情旁边的餐椅坐下,打开戒指盒,将里面的戒指取了出来。
戒指通体银色,上面没有花哨的装饰,造型像一颗钉子,很是简约,也不容易招人非议。
申语情愣了一下,“路舒,你这……”
“别担心,就是一情侣戒指而已,求婚戒指不会这么简单的。”
路舒手里拿着那枚戒指,右手轻轻捧起她的左手掌心,“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申语情低头看了眼这枚戒指,想着这枚戒指这么简单,肯定不会被领导以夸张为由勒令取下,便沉默着点点头。
见她终于给了一个肯定的回复,路舒登时松了口气,她将戒指缓缓推进,银色的戒指衬得手指更加纤细笔直,申语情并上五指,仔细端详,不得不说路舒的眼光还是不错。
“喜不喜欢?”
申语情点点头,“喜欢,你审美还不错。”
“能挑到你这样好的女朋友,足以证明我路舒的眼光一骑绝尘。”
她取下戒指盒里的另外一枚戒指,申语情将这枚戒指戴在路舒的左手无名指上,然后低头亲亲吻了一下银戒,戒指冰凉,触碰到温热的嘴唇时,申语情不禁颤了一下。
“戴上了,就不许取下了。”
路舒单手掌着她的后脑勺,亲吻她的眉心,嗓音有些柔和,“不取,我们都不取。”
吃饱喝足之后,两个人就匆匆忙忙都收拾东西出门了,由于申语情的车技遭到了狠狠的嫌弃,且今天上班时间极为紧迫,所以开车大权还是落到了路舒手里面。
还好路舒车技非同凡响,一分钟之内硬生生靠着超硬的技术超了四五辆车,不过路舒倒是开车开爽了,申语情坐在副驾驶上面,已经有点想反胃了,干脆闭上眼睛,与周围的一切隔绝。
直到申语情下车的时候,都还觉得脑袋嗡嗡的。
路舒今天难得卡点上班,碰巧遇到了下楼办事的徐局,徐局虽然脑袋上已经冒出了缕缕银丝,但眼神已经如老鹰一般敏锐,一下便注意到了路舒手指上戴着的戒指。
徐局喝了一口百香果茶,“都到戴上戒指的关系了啊?”
路舒知道她误会成什么关系了,连忙否认澄清,“没没没,就普通的情侣戒指。”
“嗯,看来你们关系还挺好的嘛,不错不错,继续保持,我等着喝你们俩的喜酒。”
“徐局。”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清冷又带着调侃意味地声音,“您怎么不说她戴戒指这件事儿呢?这样我可是会忍不住多想的哦。”
闻林站在路舒身边,曲起右手,搭在她单侧肩膀上。
徐局慢条斯理地把杯盖拧好,“你那什么象征单身主义的戒指戴着不好,你都老大不小的了,也该谈个恋爱了,不管是人是鬼,都得谈一个体会一下恋爱的美好,你说是不是?诶正好,禁毒口那边的老张说要趁着端午节张罗着整一个联谊活动,让我们市局的小年轻都能有着落,你也去参加一个,说不定就碰着喜欢的人了。”
“哎哟,徐局,您可就饶了我吧,我在市局待了这么多年,连市局里面有几只蚂蚁我都知道,我去了肯定找不到合适的。再说了,我哪儿就老大不小的了?我今年八月才满三十呢,比路舒都还小一个月。”
路舒在一旁看热闹,还不忘再添两把柴火,“徐局,您老就别担心她了,我总觉得闻林已经有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