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语情低头看了一眼文档,率先注意到了左下角显示的总页数,有整整五十多页,“你莫名其妙爆什么金币?我不需要这些,搞得我像吃软饭的。”
“就像阿姨说的一样,咱俩不能称为法定夫妻,所以以后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只要没有遗嘱,你是没有办法继承我的财产的,所以我干脆提前把名下一些值钱的资产转移给你。”
路舒昨天想了整整半个晚上,她自认为自己考虑得还是比较全面,提前把这些资产转移给申语情,可以避免很多意外的发生,而且只有在生前亲手交给了申语情,她才能安心。
申语情心里头清楚她的良苦用心,她随便瞥了一眼上面的房屋,然后就将手机还给了她,“你随便给我一两套房子就是了,我不要车子地皮这些,车子保养不起,地皮拿给我也是无用。”
看她只要两套房子,路舒瞬间就急了,“拿着拿着,车子保养费我给你出,地皮嘛……你可以拿去拍卖的啊,或者以后盖一个四合院也挺好的啊。”
她可不需要申语情跟她客气,路舒简直巴不得申语情把她所有的财产都给一口吞掉。
但是申语情真的不需要太多这些东西,她不容置否地摇了摇头,“不,我不要那么多。”
路舒是真心怕自己以后还会碰到像昨天一样的事情,昨天是运气好才活下来了,要是之后运气不好,那可能就真的光荣殉职了,她就担心自己以后要是出现了这种意外,申语情未来的生活会没有保障,所以路舒难得一次没有听从申语情的话,这件事情必须得要按照她说的来做。
“听话,拿着,好不好?”
“你怎么这么执着?”
“这不是执着,是我害怕。”
申语情掀起眼皮,恰好对上她那双有些泛红的眼神,她浅浅叹了口气,“路舒,你不会再碰上这种事情。”
路舒放下手里的筷子,将饭盒盖盖上,一一将可降解饭盒装进保温袋里面,她抬头,音调没有什么变化,“万一呢?”
病房里顿时陷入了一阵死寂,但走廊上护士推着小推车的声音和病人家属叫苦喊天的声音仍旧不绝于耳。
旋即,申语情开口了,但语气比先前重了不少,“路舒!你为什么总是会觉得你会再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既然如此,那干脆我们就不要结婚了,反正我也注定会丧偶,不结婚就不会丧偶了。”
话音刚落,只见申语情将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取了下来,手指上留下了非常轻微的红印,她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手掌心上放着那枚银光闪烁的戒指。
路舒知道错了,连忙拿起那枚戒指,重新给她戴回手指上面,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好啦好啦,老婆,别生气了嘛,不要拿结婚开玩笑,好吗?”
申语情气性一上来,就立刻变得力大如牛,她咻地一下就直接把手挣脱出来,不服地用双手环抱在胸前,“那你不也是在拿你自己唯一的命开玩笑吗?”
“哪有?”她着急忙慌地跪在床榻上面,然后两手搭在申语情的肩膀上面,强硬地将她摁在椅子上坐着,路舒用手勾住她纤细的脖子,“我不是开玩笑,我只是想要给我们的未来上一层保险栓。”
“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聘礼你要给一大堆,还要转移给我那么多的资产,你就不怕变成一无所有的光棍?”
“不怕啊,我妈给我弄里家族信托和家族办公室,要是我不上班的话,每个月都至少能拿六万块钱。”
“……”
天热了,申语情想要把她的钱折成扇子来降降温。
天杀的,怎么有人一个月屁事都不干,都能至少拿六万块钱,而且还有几十页的不动产。
而她每个月勤勤恳恳地加班打工,*只能拿一万多。
“行,你有钱,真是败给你了。”
看路舒这么执着,申语情最终还是心软了,主要是她也怕路舒之后会一直揪着这件事情说下去。
路舒把手机递到她的眼前,“那你快挑挑!”
申语情低头看着那些不动产资料,看得眼花缭乱,她无奈地摆了摆手,“我挑不来,你自己看着给我弄吧。”
“行,我挑点地段好的给你。等我补了牙齿之后,再带你去过户。”
毕竟路舒还是有点偶像包袱的,虽然掉的是里面的牙,只要不张大嘴巴,别人就看见,但是她总觉得这样会对自己的外在形象造成不良影响。
“慌什么?反正咱们又不急着结婚。”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窗外蝉鸣不绝,在窗台上半路歇脚的小鸟嘎嘎嘎地叫唤着,马路上汽车的轰鸣声呜呜呜的传进路舒的耳畔,但是她此时此刻只想听见申语情的声音,旁的她都不在乎,刚才那个问题确实是她顺藤摸瓜问出来的,但也是她内心中一直都想要问的一个问题。
申语情两手搭在大腿上面,低头思考了一下,旋即笑着仰起脑袋,饶有兴趣地反问:“那你想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明天。”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申语情听后笑骂道:“滚!婚礼操办起来那么麻烦,就是下下个月都不一定能结。”
“婚礼布置得豪华与否,我并不在乎,反正只要新娘在,就成。”
路舒伸手摘下圆溜溜的紫葡萄,她将葡萄塞进申语情的口中,指腹微微擦过她的唇瓣,惊得申语情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