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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00(第8页)

只恐稍有不慎,便会惹来又一场腥风血雨的神魔大战。

确实棘手,璃音想了想,忽然想到什么,站起身来,目光在身后的月桂树上略一寻找,轻轻折下了一根开了三根细杈的树枝。

“现在我们都知道,商止是从未来投来的‘石子’。”

她将手中树枝郑而重之地放在石桌案上,伸出一根手指,指腹在那尚未开叉的部分缓缓抚过,然后停点在那即将分叉的一点之上:“若这里是被虞姐姐作为锚点,不断回来的庆宁二十三年。”

说着,又再将手指挪动,将那岔开的三根小枝一一点过,这才慢慢地向桌上众人抬起头来,缓缓问道:“那轮回三次,现在光摆在我们面前的,就至少该有了三个不同模样的未来,如今作为‘石子’回来的商止,他又是从哪一个未来过来的,你们有人知道吗?”

第194章

时空之道向来玄秘,它必有它自己的一套规则。然而,千万年来,它都只云遮雾罩地隐于天地法则之中,而于各类可供查阅的仙家典籍之上,都绝找不见任何与之相关的明文记载。

细想一想,其实也挺合理。

那些在宇宙眼中,一颗颗看来或许只如涓滴入海般、渺小微茫的“石子”,于“石子”本身而言,却要么是以身祭阵,要么是赌上了神魂互噬之险,才艰难跋涉过了千百年的岁月而来。

所以,“石子”落湖,于天地不过沧海一粟,于己身却是倾尽所有。若非重憾难平、身负刻骨执念,谁又会做出如此以命相搏的事呢?

而时空之事从来非小,蝶翼一振可掀飓暴,一粟亦可颠覆沧海。世界翻覆、宇宙坍塌……这世间最骇人的颠覆,便很有可能,也只始于某粒“石子”的轻轻一颤。

正因如此,天道才总把自己弄得神神秘秘、玄奥难测,叫人如堕五里雾中,摸也摸不着头脑。

毕竟,再怎么看似强悍、无懈可击的法则,也禁不住大剌剌摆在明面上,叫这天底下数万万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细细钻营琢磨吧!

所以紫府小院之中,在座的五人,哦不,是一个主人站着、四个客人坐着的五人,也都摸不准这时空之道里究竟都藏着怎样的规矩,又是如何运行的。于是便只能依据虞宛言方才叙述的、或自己经历过的这几世,一点点去拼凑、去推想。

不过摇光作为司掌空间四时之神,到底还是知道的比旁人多些*,譬如一躯一灵,又譬如——

他修长的躯体抵在璃音背后,微微倾身,探指抚上桌上那一截带了三杈的树枝,慢捻起最上面那一道细杈,轻轻一折。

啪——

“不会有三个不同模样的未来。”

摇光指骨慢收,搭回身前少女的肩上,在石桌上留下那一截只余下两股分叉的断枝。

一垂眼,不意外对上璃音立马向他仰起的那一双澄黑好奇的眼睛。他笑起来,望着她,像专只解惑给她一人听一样,声轻而缓地道:“一躯一灵,并不只适用于人的躯体身上。你可以把整个宇宙想象成一个庞大的躯体,而流淌其间的时间,以及发生在那时间之中的故事,就是包裹在这副躯壳内的灵。”

完全新奇的视角,璃音靠在他身上,仰着脸,听得双眼直放亮,忽而想透什么,她轻“啊”了声,便接着自己推导了起来:“照这么说,一躯一灵,一旦某个时间点上的故事走向被‘石子’改变,生出了旁枝,便等于是在宇宙这个庞然躯壳之中生出了一个不同模样的灵。”

她低头,抓起石桌上适才被摇光折下的那一枝细杈,又用它去拨弄余下的枝桠,摆出二者相斗的架势:“那时天地法则便会立时干预进来,与干预‘石子’一样,引这二灵相噬相融……”

说着,她将已被折下的那一枝扔在一旁,望着那被留下的二路分叉的树枝,继续说道:“融合后,新的枝桠长成,而斗败的则沦为旁枝脱落。同时,又可能会有新的分叉产生,则这两股分叉再行相斗、融合,如此往复下去,便可保证同一时间,同一副躯壳之中,至多只会有二灵相斗。”

“所以此刻在我们前方的,不会有三个不同模样的未来,而至多只会有两个。”

应当没错,天地法则,似乎对“保持唯一”这事的维护格外看重。宇宙维度上的一躯一灵,会不会就是指一个世界之中,不同时间线上、不同模样的故事彼此间不断两两厮杀、相融、吞并,以保证到最后殊途同归,永远都只留下一种模样呢?

枝杈不停长出,则被法则不断修剪,而锚点之前那粗壮光滑的一根,便是修剪过后的结果。

被折去扔掉一段,如今那残枝上便仅余两路分叉,她指向第一路:“以虞姐姐经历的三世为准,若说这是虞姐姐的第二世,那照此推断,虞姐姐经历的第一世,应当已被融合在了这一枝当中,相当于被天地法则修剪过后,不再单独存在了。”

又再指向第二路:“那这一枝,便是虞姐姐的第三世,也就是我们正在经历的这一世。”

她下定结论:“所以商止师兄只可能来自第二世、或第三世的未来,而我更倾向于是第二世。”

师兄的目的是抢夺玉横、恢复残躯,若他来自第三世的未来,那回来的时间点就不该选在天火炸弹降临之后。

那琉璃净火岂是好玩的?他那天被商月的月露坑了,没能跑得掉,给炸飞了一条腿,以至于明明抓到了她,万事俱备,却碍于残躯,好几日都不便动手。所以再怎么说,既能回来,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再放任自己被炸那么一轮吧。

可他却没逃,愣是又给炸了一次。

那就大概率是此一世故事的模样已然改变,而他却并不知晓,还在依照上一世的既定故事行事。上一世昆仑遭变之时,她并不在山上,而正巧是商月在外受袭,命悬一线,她以浮光自伤,大耗元气,在逼迫玉横救他的命。

这就是他挑了那样一个时间节点回来的原因。

不过……

还有一处不通。

虞宛初显然也想到了,偏过头来,徐声问她:“你似乎说过,九百年前,在你去往东海取弓之时,他也以银甲覆身,在那里出现了?”

没错,无论第一世、第二世,落日神弓都只在东海海底沉睡,从不曾在故事之中出现。只有在此一世的心牢之中,才被她使出,在商止面前显露了踪迹。

璃音点头,向虞宛初抬起眼来,笃声道:“与我抢夺神弓的,是第三世的师兄。”

这也就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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