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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师傅带进门修行靠个人(第1页)

二月二,龙抬头。

群山间已经露出了嶙峋的石骨和覆盖其下的点点苍翠。

寒气虽然犹在,但风已悄然转了方向,不再是刺骨的北风,更多了丝滑润泽的东风,带着几分江海升腾的潮润之意,温柔地扑拂过刚刚抖。。。

夜色如墨,浸透峨眉山巅。云层低垂,仿佛压在讲坛檐角的铜铃之上,却始终不落雨。顾少安仍坐在原处,手中那枚锈迹斑驳的铃铛静静躺在掌心,温润如初生之玉,余音虽止,却似有千言万语藏于内里,只待风来轻叩。

他凝视良久,忽觉指尖微动??不是错觉,是铃舌在震颤,极细微,却持续不断,如同心跳。

“阿禾……”他低声唤出这个名字,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三十年了,这名字早已不再常提,可每当愿脉波动、人心共振之时,它总会悄然浮现,像一缕未熄的火种,在记忆深处明明灭灭。

远处学社灯火未熄,几道人影穿梭于廊下,那是“倾听课”的晚修学生,正围坐一圈,轮流讲述祖辈口传的故事。有人讲父亲如何在饥荒年背井离乡,用一首童谣换取半袋糙米;有人忆母亲临终前攥着一块刻满符号的陶片,说那是族中失传的药方;还有一个小女孩,声音稚嫩却坚定:“我奶奶说,她小时候见过一个穿白衣的女人,站在村口桥上唱挽歌,第二天全村人才知道,战火烧到了河对岸。”

这些故事不再被当作闲谈,而是被认真记录,编号归档,送往共典馆汇编入《民声录》。每一段叙述都被视为愿力的种子,埋进地脉,等待某一日破土成林。

顾少安缓缓起身,将铃铛贴身收好。他知道,这不是偶然的共鸣,而是一种召唤??来自时间深处,来自无数未曾闭嘴的灵魂。

翌日清晨,明言学社举行新一期“叙事试炼”。百余名学员齐聚讲坛,每人手持一枚自制铃铛,或铜或竹,皆依心意打造。这是学社独有的仪式:以声载愿,以音通脉。若能令铃声与地气同频,便算通过入门考核。

林七已不再是当年跪坐石板的少年,如今他是首席讲师,身穿素麻长袍,腰间挂着一串由各地收集而来的小铃,行走间清音袅袅。他立于高台之上,目光扫过众人。

“今日试炼,不比音量,不论技巧。”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入耳,“只问一句:你是否真心相信,自己的声音值得被听见?”

台下静默片刻,一名青年站起,嗓音沙哑:“我爹是当年‘缄默令’下的流放者,全家因一句‘天机可改’被逐出中原。我从小被人唤作‘逆种’,连说话都怕惊动官差。可我现在想说??我们没有错。真相不该有罪。”

话音落下,手中铜铃轻响,竟引动脚下青砖微震,一道淡金细线自其足底蔓延而出,直通讲坛中心的石碑。碑面浮现出三个字:**信言者**。

人群哗然。这已是三年来第七位激发“铭愿纹”的学员。据说,唯有内心毫无伪饰之人,才能唤醒地脉回应。

林七含笑点头:“从今日起,你便是《无名志》南巡组成员,前往滇西重访李大牛故里,补录遗族口述。”

那青年双膝跪地,泪流满面。

与此同时,西域明心书院也迎来一场异变。

谢知悔正在指导孩子们绘制“忏悔图谱”??一种将过往罪愆转化为光点的地图。每个光点代表一次坦白,越明亮,意味着悔意越深。忽然,院中古槐无风自动,树叶翻飞如蝶,竟在空中拼出一行字:

**“第八钥非器,乃群心所聚。”**

孩子们齐声惊呼。谢知悔怔住,随即老泪纵横。他记得这句话,出自三百年前那位最早提出“人人可持钥”的先贤手札,原稿早已焚毁,没想到竟以这种方式重现人间。

当晚,他提笔写下一封长信,托光蝶传往峨眉:

>“吾毕生追寻救赎之道,原以为在于自我惩罚。今方悟,真正的赎罪,是让他人不再重蹈覆辙。愿将余生交付‘记忆修复术’教学,培育更多见证者。”

信末附一小图,画的是无数普通人手牵手围成圆圈,头顶升起八颗星,最中央那一颗,形如泪滴。

数日后,此信送达顾少安案前。他读罢久久不语,只命人将其抄录三十六份,分送七大宗门及共典馆各分部,并亲笔批注:

**“自此以往,忏悔非耻,而是勇气的起点。”**

然而,并非所有回响皆为祥和。

半月后,北方传来急报:幽州境内一座废弃矿洞中,发现大量骸骨堆积,经查验,竟是百年前“净语行动”中被秘密处决的民间抄写员。他们至死怀抱残卷,指骨紧扣纸页,仿佛要用生命封存那些不该存在的文字。

更令人骇然的是,洞壁之上刻满了重复的句子:

>“我说过了。”

>“你们听不见。”

>“我会再说一遍。”

而在骸骨中央,立着一根石柱,顶端嵌有一面青铜镜。镜面本应映照人脸,此刻却浮现出一张张模糊面孔,嘴唇开合,无声诉说。有学者尝试以愿力共振,竟从中录得一段断续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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