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小说

第18章 佛莲（第3页）

>那些飞走的，都是被吃掉的甜。”

藤原脸色大变：“不可能！她不该在这里！她是失败品！”

“失败品也能觉醒。”崔九阳艰难站起，“你忘了，真正纯净的灵魂，从不会被完全控制。她记得每一个被带走的孩子，记得每一次哭泣，记得……你们犯下的所有罪。”

女孩伸出手，轻轻触碰铜钟。

刹那间，钟内人脸全部转向她，齐声哀嚎。钟身龟裂，一道道血线迸发，连接着天花板上的管道纷纷爆裂，液体倾泻而下??那是储存的“光精”，此刻竟化作灰烬。

“不！！”藤原扑上前，却被一股无形力量掀飞，“这是我的毕生心血！”

“结束了。”崔九阳走上前，将玉珏按在钟顶，“这一击，不为力量，不为复仇，只为让这些孩子回家。”

金光暴涨，猖兵齐诵：

>“魂兮归来，莫滞幽壤；

>离离枯骨，重见天光；

>人间有泪，亦有希望；

>从此之后，再无祭场！”

轰??！

铜钟炸裂，整座地宫崩塌。无数光点自破裂管道中升腾，如同萤火归林，那是被囚禁多年的幼小魂魄，终于得以解脱。

崔九阳抱起女孩，拉着白素素向外狂奔。身后，藤原被困于坍塌石块之下，手中钢笔断裂，最后一句喃喃飘散在尘埃中：

“为什么……科学赢不了信仰……”

※※※

黎明，东京湾。

一艘渔船悄然离岸。甲板上，女孩安静地睡着，手中布偶缝上了白素素给的新眼睛。老渔夫点燃烟斗，望着远处城市轮廓：“媒体已经开始报道樱华学院丑闻了。国会又要乱一阵。”

白素素包扎着崔九阳的伤口，轻叹：“这次动静太大，他们会全力反扑。剩下的五处分坛，恐怕都有重兵把守。”

崔九阳仰望天空，云层裂开一线曙光。

“让他们来。”他说，“我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风拂过海面，带来远方寺庙的晨钟。

而在这钟声之中，隐隐夹杂着一句歌谣：

>“猖兵列阵，踏月而来……”

不止一人听见。

不止一地响起。

在奈良的古坟旁，在北海道的雪原上，在冲绳的礁石间……有人默默传唱，有人悄悄记录，有人将歌词刻在神社外墙，然后放火烧了它。

崔九阳闭上眼。

他知道，火焰烧不尽信念，正如寒冬冻不死春草。

还有五个。

一个都不能少。

雨又下了起来，打湿了他的衣襟，却浇不灭心中那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