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魏舒回来时,宁璇拍了拍她的肩膀跟她说了这样的安排。
“魏舒,你和於琼之前认识,我们三个睡一间好了,你觉得怎么样。”她眼眸里含着柔意,叫人无法拒绝。
生怕魏舒拒绝,郑曼雨连忙补了句:“我想和小松小临一起睡。”
魏舒真的很不擅长应对这些常年在聚光灯下的女人们,她本身就很少会拒绝别人,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稀里糊涂着,魏舒便躺在了於琼旁边。
於琼睡在魏舒和宁璇中间,魏舒贴着帐篷的一侧睡着,鼻尖却萦绕着的全是於琼身上刚洗漱过的椰子水气。明明已经隔了很远,可这味道就是散不去。
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该说是良缘,还是一段孽缘。
明明最不想扯上关系,可命运总是这样捉弄人。
半推半就间,魏舒又和於琼睡在了一间帐篷里。
魏舒烦躁地翻了个身,鼻尖吐出个气音。
夜色沉寂,白日的林间虫鸟鸣唱在夜里渐渐小了声响,接着是滴答滴答落下的雨点,淅淅沥沥的。
下雨了。
此时的露营地只剩下值守的一些人,节目组其余的人回了林间小屋那儿。
雨滴落在帐篷上,渐渐盖过了虫鸣。
简陋的帐篷里,三个女人并排睡着。靠近帐篷一侧的宁璇已然熟睡呼吸均匀。
魏舒平躺着着,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姿势规整得有些刻意。
她不知道数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几分钟,也有可能是一小时。
意识总算是渐渐抽离纷乱的思绪,像是漂浮在一处温暖的小舟之上,带着一些潮湿的水气与松软的鹅绒毯,像是古人游船看海般的惬意。
可这松软的鹅绒毯怎么还夹杂着一些熟悉的气味?
那种……空泛冷冽的原野气。
倏地,一种奇异的触感扫过了她搭在腹部的手背,若有似无的,轻轻柔柔的。
魏舒睫毛在黑暗里无意识地颤动着,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了一条缝隙。
模糊不清的,借着微弱的月光,勉强看清轮廓。
她微微侧脸,在朦胧的月色下笼罩的,於琼背脊的蝴蝶骨处,竟悄然长出了一个小翅膀!?
这翅膀有些眼熟……
好像是当初在后台和於琼初次相遇时於琼穿戴的。
可这里不是秀场,於琼也不是即将登台的模特。
怎么会长出翅膀!
魏舒的意识在一刻间彻底清醒,她现在毫无睡意,震惊着看着真的不能再真的小翅膀。
洁白无瑕,像是染了层皎月的银辉。轻轻扫动着,一会张开一会收拢,边缘处泛着细密的绒光。深一处浅一处。
只有靠近顶端的一小簇的绒羽,它的主人才会无意识地挪开。
这是在做梦吗?
翅膀?
猫头鹰的翅膀!?
魏舒身体有一瞬的僵住,她呼吸停滞了片刻,无力地阖眼,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闭眼缓了片刻,再次睁眼,还是那样一双小巧又精致的翅膀,随着主人的无意识地挪动,轻轻扫过她的手臂。
魏舒的世界观有些崩塌,她不敢发出声,心里正在无声呐喊。
于是在魏舒惊愕的目光里,於琼转了身,无意识地靠了过来,像是在寒冷冬日里寻找暖源的动物般本能地靠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