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象中的事情没有降临,她成功用出了圣疗,甚至凝聚了半幅圣迹。
那是神的许可。
“那你……会宽恕我吗?”玛蒂尔德问道。
西伦笑了笑。
“我宽恕你,也将引导你。”他说,“甜瓜射手小姐。”
这话一说,玛蒂尔德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真是糟糕的外号啊。”
“如果你选择宽恕我的话——”西伦微笑,“我可以不叫这个外号。”
“啊,价钱不是这么算的。”玛蒂尔德的手按在十字架上,“我本就打算宽恕你,主教先生。”
“至于那个外号——”
“我想我已经喜欢上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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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月14日,夜。
属灵栖居的客厅,一众人员聚集在这里。
身穿甲胄的骑士警惕地把守在门外,目光如鹰隼般监视着门外的夜。
柴火在深沉的暮色中燃烧,投下诡异的明暗阴影,人们面目狰狞,围在桌子边,呢喃着古老的低语。
诡谲的纹路和神秘的咒印蠕动在黑暗的桌上,癫狂的面容伴随着血红的眼睛。
红色的心脏流淌出贪婪的鲜血,黑色的墨迹勾勒出三个膨胀增殖的邪恶圆形,末端留下一根柄,如同黑色的生命树,昭示着密教隐藏的符咒。
忽然,一个红色的心脏被丢在了桌上,鲜活地跳动着,压住了旁边三个黑色的邪恶符号。
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陡然瞪大了眼睛,在微弱的烛火和深邃的阴影下,恶毒的骑士发出庄严的宣告——
“将吃!”
人们静默了一瞬,只见那张红桃A压在了旁边三张黑色梅花上。
“凯尔你会不会玩!!!”
玛蒂尔德发出暴怒的吼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骑士直接一椅子翻倒在地上。
“我出的梅花A啊!都要吃了!!哪有将吃队友的!!!”
“停停!停停!”西伦无奈地拉住他们,“不是来庆祝罗根苏醒的吗?怎么吵起来了……”
52张牌撒在桌子上,诡谲的纹路是画在桌面上的计分表,黯淡的柴火是因为罗根要睡觉,癫狂的面容是因为有人已经输了十镑了,血红的眼神是现在已经TMD凌晨一点了。
惠斯特牌,一种流行了快八十年的棋牌游戏,上到高级沙龙,下到贫民酒馆,到处都有这种牌。
这种游戏四个人才能玩,分成两人一队,每轮里,四个人都要出一张牌,牌最大的人吃掉所有的四张牌,赢得这“一墩”。
每局游戏都有一个主花色,同点数下,主花色的牌比非主花色的更大,而这局游戏的主花色刚好是红桃。
而凯尔刚刚的行为……类似于斗地主里农民上家农民刚出个对二准备表演了,下家农民直接出了套炸弹炸了。
玛蒂尔德紧握手里最后的一金镑,揪住凯尔的领子,怒目而视,后者只能尴尬地笑着表示投降。
西伦拉住玛蒂尔德把她按回椅子上,人们吵吵嚷嚷地讨论着刚才的牌。
罗根躺在不远处的客厅临时床上,嘴角挂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