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非常满意自己人偶的新形象,坐上车又搂着贺松风吻了一番,满足地说:“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在想你把头发染成金色,真的是天使……”
贺松风揉了揉自己已经被亲肿掉的嘴巴,拳头小幅度敲在塞缪尔肩上,斥责对方纵欲。
塞缪尔感慨:“我的天使。”
重音放在“我的”,而非“天使”。
贺松风还没吃饭,但看这架势,不光光是吃饭的问题,恐怕他下午的课程也没办法出席。
犹豫中,最终还是说出自己的担忧:
“塞缪尔先生,那我下午的课程……”
“嘘……”
塞缪尔不允许贺松风破坏气氛。
贺松风无奈地从鼻子里哼出一阵微小的怨气。
在塞缪尔开车的时候,他为了表示自己的情绪,扭过身子背对着塞缪尔,趴在窗户上,百无聊赖地扫过路边一棵棵树、一粒粒台阶。
贺松风又回到了艺术品展览馆前,塞缪尔下了车把车钥匙丢给迎接的经理,他绕过车身将贺松风挽了出来。
塞缪尔拉着贺松风挤到人群的中心去,主动向交际中心的成熟男人问候。
“Lambert叔叔,您终于结束度假休息回来了,我的母亲总记挂着您,想让邀请您去喝一杯下午茶。”
名叫Lambert的男人,一个成熟的混血男性,和塞缪尔的长相有相似性,但却给人两极感受。
如果说将塞缪尔和Lambert比作酒。
塞缪尔是危险的四洛克,同时含有高强度咖啡因、酒精和兴奋劲。那么Lambert就是醇香的红葡萄酒,经过岁月的醒酒,更加的沉稳厚重。
“我的叔叔是全美顶尖收藏家,与他结交,哪怕你只是画一条线,你仍将成为全美最优秀、最年轻同时也是最漂亮的艺术家。”
塞缪尔右手搂住贺松风的腰,在耳边压低声音。
贺松风上前主动自我介绍,但Lambert只是平静地扫了一眼后,转头走到另一边同他认为配得上的对象,进行交流。
但显然,Lambert对贺松风不感兴趣。
甚至是瞧不上。
贺松风的手尴尬的半悬空中。
收回的时候,嘴角不高兴地耷拉。
这是第一次贺松风的魅力失效,以前就算有人不喜欢他,也会因为他这张脸在他身上多停留几分钟。
塞缪尔揉着贺松风的嘴角,揉平了,安慰道:“我的叔叔是个好人,我会帮你的,你一定可以成为这座城市,甚至全世界范围内最权威的名媛艺术家。”
贺松风点头,附和:“然后为您增添光彩。”
塞缪尔哈哈笑,直白地贬低贺松风:“是啊,你现在最重要是配得上我。”
塞缪尔托举贺松风的原因是那么的刺耳,仅仅是因为现在的贺松风身份配不上他。
寒暄进行了大概十五分钟,交流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秀场。
一场巴洛克的服装走秀正在大厅螺旋式阶梯进行,音乐舒缓,高挑的模特面无表情地从阶梯上缓缓走下来,衣着裁剪夸张,材质采用大胆,非常前卫的一场元素秀。
贺松风和塞缪尔坐在最前排,能直接看到那些衣服的所有细节。
贺松风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衣服上,而是在场景布置、视觉设计上。
看秀的人的注意力同样也不单单是在衣服上,还有塞缪尔先生身旁这位特殊的美人。
贺松风的容貌在这座城市的名利场已经小有名气,这是他第一次以金发造型出现,于是引来更多好奇、追捧的眼神。
当时尚杂志的照相机对准他时,随着那一声咔嚓惊起,贺松风的颈椎就像被生生从皮肉里拔出来似的,完全瘫软在塞缪尔的怀中,瑟瑟发抖。
塞缪尔抚摸贺松风的金发,却没能减轻办法贺松风的战栗。
塞缪尔熟练地脱下外套,蒙在他这只容易应激的可爱小宠身上,轻拍身体,低声安抚:“只是拍照而已……只是拍照而已……”
旁人递过来疑惑的眼神。
塞缪尔宠溺地耸肩,解释道:“Angel是只很容易受惊的小兔,照相机的快门声会使他呼吸困难,甚至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