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有多动作,只好用那张嘴怨气深重的嘟囔:“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选了他把我疏忽了,你怎么能不照顾我的情绪呢?我也会难过的,你欺负我,你和我哥联合起来孤立霸凌欺辱我。”
嘀嘀咕咕好一阵后,程以镣又开始担心自己的怨气会让贺松风觉得自己是个很坏的男人,没等安静几秒钟,立马又碎嘴子给自己刚刚的怨念找补:“没关系的,你想选谁就选谁,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总会有对他感到无趣的时候。”
贺松风两边都没搭理,把程其庸脖子上的项圈解开后,甩手往地上一扔,指着程以镣的方向说:“回去吧,我腻了。”
“你说什么??”程其庸难以置信地望着贺松风,他的声音像鼓风机里吹出来的气,呼呼作响。
贺松风没再补充,他拿掉了放在程其庸身上的所有束缚,那扇门也完全向程其庸敞开。
他不打算再继续囚着程其庸了。
贺松风往外走去,还没多走两步,程其庸就瘸着腿从后面追上来。
“我不要,我就想在这里,就只有我和你。”
说着,程其庸的手从后面抱住贺松风的腰,他的脑袋低低地埋在贺松风的颈窝里,一双手几乎要掐进贺松风骨头里,把他和贺松风连接在一起。
程以镣从前边走过来,眼巴巴地瞅着掉在地上的项圈,他弯腰捡起后再次绕回贺松风的跟前。
“你不想要他,能轮到我吗?”
程以镣自己给自己戴上了项圈,他跪在贺松风面前,两只手环住贺松风的腿,脸埋在贺松风柔软的小腹上。
地下室的氧气实在难以供给三个成年男人呼吸。
贺松风很快就感觉到呼吸困难,头晕目眩,也不知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
养两条大型犬是很麻烦的事情。
还没开始,贺松风就已经觉得麻烦了。
大概一个星期以后。
连绵的雨季终于迎来阳光明媚的时候。
花园里被打落的花成了春泥的一部分,抚育枝丫开出更加茂密繁盛的花朵,灌木丛才被修剪过,规整有序的紧紧依靠在一起。
风一吹,贺松风便打个喷嚏,鼻子红扑扑的,是花粉过敏的症状。
刨土玩的大肥猫立刻转过头来看贺松风,好奇地望着他。
因为贺松风没有照顾过猫咪,于是伊凡德搬进了贺松风的别墅,两个人因为Kitty的缘故同居在一起。
说是父凭子贵,也不为过。
Kitty有自己的卧室,每天吃的都是最新鲜的生骨肉,还有一整个宽敞的院子供给它跑来跑去。
哪怕是把精心打理好的花园弄得一团糟,花草树木的根都被他刨出来叼着到处跑,贺松风也只会溺爱的抱起来拍拍灰,夸赞自家孩子力气真大。
“这些花真的有必要一直种吗?你对它们过敏……”
伊凡德穿着围裙,端着一盒刚出炉热腾腾的糕点从屋子里走出来,絮叨着贺松风的小毛病。
Kitty的注意力被糕点引走,绕在伊凡德的脚边打圈圈,导致本来几步路就能走到的地方,伊凡德小心翼翼走了好久。
“很漂亮啊,我喜欢漂亮的东西。”
遮阳棚下的贺松风捧着脸,懒散的揉了揉。盖在腿上的绒毯不知不觉间滑落下来,他又不慌不忙地弯腰捞起,身体伏低的时候,从衣领处视线直接贯穿他整个柔嫩雪白的上半身。
伊凡德的眼球慌乱地跑走,不敢和贺松风直视,结结巴巴地换了话题:
“Sweety,我刚才听见车库里有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没事吧?”
贺松风的动作一顿,视线下意识瞟向地下室的方向,很快又恢复自然,把毛毯捏起来后揉在手里拍了拍,随口回答:“养了两条狗。”
“哦哦……”
伊凡德坐到了贺松风的对面,贺松风在吃糕点,伊凡德又想跟贺松风聊聊天,找不到话题的他,磕巴的拿了小侄女做话题:
“我的小侄女芭芭拉你还记得吗?她放春假了,她一直想问你什么时候去和她玩,她很想念你。”
“稍等。”
贺松风突然打住伊凡德的话,他匆匆进了屋,很快又出来。
看不出他进去这一趟匆匆忙忙做了什么,总之表面是没有任何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