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淮略一点头,继续逗她:“没有啊?那帮我把季明宇叫进来。”
谢祈音一怔,果然立马跳出了害羞的情绪,连忙说:“不可以。”
这话一出,两人又是一顿。
他不说话,只轻挑眉尾,眼眸含笑地看她。
谢小天鹅意识到自己又又又中了这个腹黑批的招,绝望捂脸,撇过了脑袋。
她红着耳根,闷声命令:“反正不可以,你现在必须好好休息。”
这下顾应淮也不逗她了,淡声解释:“我叫他进来交接工作。”
谢祈音抬眸确认了两遍他的表情,才回:“那好吧。”
她打开门,吩咐季明宇进去。
打算跟着回房时,想了想又觉得应该避避嫌,毕竟谁知道等会儿两人会说出多少景譯的商业机密,于是干脆去了楼下欣赏绿化打发时间。
房内,季明宇熟练地拿出平板记录顾应淮说的那些东西,中途还帮着换了几个药水瓶,一直到两个小时后才结束了话题。
顾应淮懶懒抬眸,问他要了一些资料放入床头柜里,然后随口说了句:“等过两天你自己走流程批个小长假。”
季明宇倏地愣了一下,紧接着内心狂喜,面上洋溢着牛马即将出栏的雀跃感,超大声应下:“谢谢顾总!”
“嗯。”顿了秒,顾应淮突然吩咐,“这几天你清点一下我在各公司的股份,再联系一个稳妥的律师去景译。”
季明宇闻言又是一怔,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避开景译的法务团队找个独立律师,没忍住多了句嘴:“好的顾总,但您这是…?”
顾应淮往后靠了靠,语调轻得像是谈论一件无足轻重的事,“立遗嘱。”
准确来说,今天这件事给了他一点警醒。
立了遗嘱后,如果未来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想,他至少还留了点东西给谢祈音。
她含着金汤勺长大,其实并不太需要他的钱财。
但细数他的人生,竟然也只有这些东西是能拿得出手的。
思及此,顾应淮甚至多了分从所未有的愧疚。
他想给她好多,更多,最多。
季明宇临走前,顾应淮又沉声嘱咐了句:“别让祈音知道。”
他刚走不到五分钟,谢祈音就捧着盒水果回来了。
她检查了一下药水瓶,笑眼弯弯地说:“差不多见底了,你感觉怎么样了?”
顾应淮张嘴吃下她硬投喂来的水果,无奈地说:“祈音,我没那么脆弱。”
她哼了两声,把电视打开,付费挑了个动漫,随口回他:“那我按铃叫护士来拔针。”
“不用。”他淡声说着,慢条斯理地把胶布撕开,直接把针抽了出来,然后探身拿了个棉棒压着。
谢祈音看得眉心一跳,谴责道:“欸,你这个人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她被顾应淮伸手揽到了床上坐着,嘴上还在继续说:“这两天你就老实在病房里陪我看动漫吧,早睡晚起,什么都不许干了。”
他感觉心底的空缺在一点点被填满,似笑非笑,“什么都不许干了?”
谢祈音主动缩进被子里,红唇轻启,趾高气昂:“对,什么都不允许干!”
顾应淮没再管渗血的针孔,伸手捏住她细腻白皙的脖颈往前送,咬住她的唇角轻轻吮吸。
鲜红的果汁从唇齿缝隙流下,他反问:“你也不许?”
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意思,连着刚刚那句话默念了一遍才惊觉,这该死的男人竟然在耍流氓啊啊啊!
谢祈音脸色爆红,一把把他推开,恶狠狠地说:“顾应淮,你完蛋了!”
顾应淮被推得顺势靠上床背,无所谓地擦了擦唇角,挑眉调侃,“宝宝,你好凶啊。”
第60章第六十句为他改变
第六十句
谢祈音被挑逗得一时间忘了说什么,盯他一眼,羞愤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