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不到头!
而在北岸码头,早有许多百姓迎候在那。
等粮一放下,他们便开始搬动。
五王见了大喜,向朱龙恭维道:“还是太尉调度有方,竟从水路也运了这许多粮来。”
朱龙却皱起眉头:“不对,这不是军粮。”
“不是军粮?”
“是,军中没有这批粮。”
正说话间,一艘大船迎风而来。
一人立在船头,身披红裙宫装,打着红伞遮容,周围有几个甲士相随。
“有甲士,不是哪家的私货。”魏王周信眉头皱起:“北边正是要粮时,又用不在军中,这些粮是谁调的?”
朱龙打身边人:“去问问,顺便问问那女子是谁。”
“是!”
随从去的时间,船上女子转过身,似在指挥着船只。
一个个箱子被抬到甲板上,而后又抬到渡口。
开箱后,一串串铜钱被提了出来。
北岸排队的百姓忽然就沸腾了,而后纷纷过来领钱。
几人越看越摸不着头脑。
好在,去探讯的人回来了:“据传,甄氏投钱五百万,招募船只、车辆、健壮之武夫,并大肆收购粮食,准备送往定阳支援六皇子殿下。”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大惊。
“好大的手笔!”
“甄楚河这是要死撑到底啊!”
吃惊之余,他们很快现了不对劲,济南王指着船上女子:“甄氏商户,就是再有钱,也不能带甲士!”
“她是六皇子嫔,身边带的是六皇子府侍卫甲士。”
“这也不合法度。”赵王影摇头,道:“征募钱粮人力是他的自由,可要用于战场,那需朝廷同意,岂能全凭私人之念?若是如此,哪天有人造反,他不是也能随意资助?”
“不用‘若是’,律法中有这一条,这已算谋反之罪了。”魏王信眼睛微眯,心思活络了起来。
其余几王也立马沉默,再度看上那船上时,眼底藏着一抹贪婪。
贪的是那女子?
当然不是,而是甄氏!
众所周知,甄氏和六皇子捆绑一体,而如今六皇子罹难在即,甄氏这头卷入争斗的肥羊即将失去庇护者……他们未必没有咬上一口、甚至干脆牵走的机会。
“既然罪涉谋反,又让我撞上,我就没办法坐视了。”
朱龙一声苦笑,很是‘无奈’地下令:“且将甄氏船队截停,车粮等物就地征入军中,事后我会书呈天子。涉事一应人等,全数拿下。”
码头负责的校尉愣住了。
朱龙瞪了他一眼:“未听见?”
“是!”校尉点头,有些为难的问道:“那位皇子嫔怎么办?”
“你不用动她,她自会过来,我会安排人送她入宫问罪。”朱龙道。
“是。”
校尉带着兵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