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船上的甄婉看了过来,而后带着雨伞带着甲士走来:“太尉这是做什么?”
“皇子嫔不知道,甄氏所为,事涉谋逆吗?”朱龙没有和她多言的兴趣,只是摆手:“去,护送她去见陛下。”
一群兵丁立刻围了上来。
“且慢!”
喝声响起,皇甫韵到了,质问朱龙:“你要作甚?”
朱龙一看皇甫韵、盖越就眼睛冒火,险些失态:“我身为三公,大军之帅,行事哪轮得到你一个妇人来过问!?”
他手指皇甫韵,喝道:“军中事务,不容闲杂窥探,驱逐出去!”
“我看谁敢!”皇甫韵即刻取出诏书:“有诏!”
朱龙、五王同时变色,只得下马、行礼。
“甄侯自愿资军,于公扶国、于私爱婿,特许之!”
话很简短,却有效。
“看来太尉拦不了我们。”甄婉道。
“不对。”朱龙抓住了问题所在:“此诏方下不久,而甄氏征募人力钱粮,绝对在此诏之前!”
“是这样?又如何?”皇甫韵反问。
“有诏合法,无诏之前,依旧是孤行谋逆之举。”朱龙道。
甄婉似笑非笑:“太尉,敢问商户自征钱粮,是否算谋逆?”
“自然不算。”
“那此前甄氏之粮,也未曾送到军中,何来谋逆之说?”
朱龙一怔,而后失笑点头:“好!没想到皇子嫔到颇有口才,那此事便不纠了。”
他转而又指着盖越:“此人曾挟持三公,立即拿下,胆敢反抗,就地格杀!”
说完这句,他自己后退数步,军士迅将他护住。
同时,更多的人围了过来。
盖越手握剑柄,往前走出一步,冷眼看着朱龙。
皇甫韵怒道:“你是要纠缠不清了?”
“挟持三公,你当是小事吗!?”朱龙厉喝。
盖越道:“是你拦阻在先。”
“那也不是你挟持三公的理由。”魏王周信打断了他,且有些惊讶的询问朱龙:“太尉,当真有这样的事?”
朱龙脸上尴尬一闪而逝,最终还是点头:“是!此獠自负武勇过人,在太原时曾以剑挟持我,威慑诸军。”
“好大的胆!”
诸王惊怒,手指盖越:“三公天下师,我等尚需礼敬,何况你一小小武人?!”
“死罪,杀了吧!”
“既然你自负武勇,我麾下也不乏善斗之辈,且让你死个安心!”
杀个‘没编’的武人,就能卖朱龙一个人情,还有正当理由。
这样的便宜买卖,五王岂有不做的道理?
他们背后,各自养的了得武夫也站了出来,将盖越围住。
皇甫韵冷眼扫过诸王:“诸位殿下,六皇子是天子钦命副帅,你们要与我们六皇子府为敌吗?”
“皇甫家的丫头,一码归一码。”魏王周信摇头,手指盖越:“他做下这样的错事,除非太尉原谅他,否则便是押到六皇子面前去,六皇子也不能行包庇之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