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谢宴大打出手,裴珩自然也不可能留情,
他脸色阴沉狠戾,招招都袭向谢宴的命门。
但裴珩却没想纠缠,受了谢宴一拳后不仅不退,反迎上去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
“想发疯滚远点儿,别打扰我夫人养伤。”
提及雪凰,谢宴才稍稍恢复了理智,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裴珩半跪在雪凰床前查看,那残白的脸色和被咬烂的木棍让他的心狠狠缩了缩。
他的心都凉了半截。
裴珩绷着脸,锁着眉,难掩失落。
怪他,怪他让雪凰去摘山楂,
都怪他。
他只盼雪凰醒来,自己再好好地和她赔不是。
裴珩在雪凰床前照看时,谢宴出了屋子。
他一路走到没人的地方,才敢拿出那封来自大雍的密信。
他展开信纸,带血的字迹映入眼帘,他的脸瞬间染上震惶。
裴珩违誓偷袭,
陛下,陛下性命堪忧!
他短暂的震惊后,眼中却闪过一丝希望。
裴珩那蠢货敢要大雍陛下的命,他和雪凰之间便再无可能。
陛下若驾崩,雪凰便是大雍唯下一任君主,
而他,会是雪凰身边最得力,最信任的那个人。
裴珩,这条路是你自己走死的,你还拿什么和我争!
帝姬再善良心软又如何,这可是杀母之仇,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帝姬永远都不可能再原谅裴珩,更不会和他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感情!
只有他,只有他是帝姬一升都能信任的人。
想到这里,谢宴心中异常轻松。
裴珩,你心心念念,万分恳切地在她床前守着又如何?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你那张脸,只会有仇恨,憎恶,唯独不可能有情。
如此一来,帝姬便不可能再对裴珩心软。
莫说是五石散,断肠散都喂得
……
在雪凰床前照看的时候,裴珩特意亲自拿了她摘的山楂果,
将山楂用木签串起,再裹上糖浆便成了糖葫芦。
他捏着红通通圆滚滚的山楂,严肃刚硬的脸上也露出柔情,
待雪凰醒来时,就拿糖葫芦向她赔罪。
他家夫人心软,定不会执意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