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面色苍白,从袖子里拿出了贾二狗所说的那封信,呈给孟知县。
“大人,这畜牲确实给民女留了一封信,但信中字字句句,皆为逼迫!民女已于五年前嫁作刘家妇,生有一女,丈夫虽五年前失踪,但不是身死!民女未曾与丈夫和离,如何做得他妾?”
孟知县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的点头。
“是以,昨夜子时,民女并未与他私会!”
贾二狗破口大骂:“你放屁!昨夜子时,我与你在祠堂门口叙话!说了足足一刻钟!子时一刻,你就带我去你家老宅!”
孟知县盯着他,“可有人证?”
贾二狗摇摇头,讪笑一下,“知县大人,瞧您说的,做这种半夜私会的事哪能带人呢?”
“可有物证?”
贾二狗再次摇头。
刘老太此时从人群中走出来,高声道:“大人,民妇有物证。”
“这位是?”
刘老太对孟知县行了个礼,而后指了一下忍冬:“回大人,俺是忍冬的婆婆。民妇是昨夜子时在祠堂外那片竹林出恭,子时一刻回的老宅。大人可派人去那边看看,还有民妇的粪便在哩!”
“放屁!子时是我与冬儿妹妹在竹林前面私会,就在大石头边上!”
贾二狗气得要死,明明没有的事,这老太婆怎么说的像真的一样?
孟知县瞪了一眼贾二狗,贾二狗便不再敢出声。
紧接着孟知县派了一名衙役去探探真假。
片刻后,那名衙役来报,果然在竹林的大石头边上看到了粪便。
并且根据其干硬程度判断出,这坨粪便确实是昨夜子时拉出来的。
足以说明,昨夜在竹林里的,就是刘老太而不是忍冬。
“大人,民女还有人证、物证。”忍冬再次开口。
贾秀才死死盯着她,眼睛都要冒火。
他到现在都不能明白,分明昨晚跟他在一起的是忍冬,怎么就变成了那个糟老婆子嘞?
孟知县示意忍冬说下去。
“昨夜子时一刻,俺带小豆子起来小解,看见俺娘出恭后有和黑影跟在后面,俺不敢声张,遂立马赶往里正家。路上民女摔下田埂,裙子划破,腿上受伤,如今破洞的裙子在此,里正及相亲们皆是俺证人。”
忍冬拿出昨夜穿的粉红色襦裙,指着那处被划开撕裂的破洞给大家看。
围观的人都能清楚的看到,那破洞上还有干了的血渍。
“确实啊,俺们当时都看到了。”
“昨儿小豆子她娘摔下去的时候,俺们都在,声音响的很,估计跌得不轻,还是马二他家那口子背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