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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骑驴找马驴没了(第2页)

一周后,某位大学教授在备课时偶然发现,那道“物理题”的解码结果竟是一串完整的银行流水编号。他顺藤摸瓜,联系上了反人口贩卖研究小组。与此同时,一名初中生读完《月亮船》后哭着写下读后感:“我觉得故事里的小叶子就是我们班转学前的那个同学……”

舆论如地下水脉,悄然渗透。

十天内,怒江州公安局宣布破获一起跨省婚姻诈骗案,抓获嫌疑人九名,解救未成年女性十七人。通报中未提及任何外部线索来源,但在家属领取孩子时,一位民警低声对那位代课老师说:“你们课本上的注释,我们看到了。”

江一锋没有庆祝。他知道,胜利从来不是终点,只是暂时的喘息。

真正让他震动的,是几天后收到的一份匿名包裹。里面是一部老旧的诺基亚功能机,电池早已失效,屏幕上裂痕纵横。机身背面贴着一行胶布写的字:“这是我姐姐最后用过的手机。”

随附的纸条写道:

>“我姐姐叫林晓雯,三年前在南方某市打工失踪。家人报案,警察说‘成年人自行离家不构成案件’。直到两个月前,我在二手市场看见这部手机,卖家说是从一栋烂尾楼废墟里捡的。我刷机恢复数据,发现里面有三段视频。”

>

>“第一段,她在哭,说自己被关在一个仓库里,每天被迫直播卖假货,不听话就被电击。第二段,她对着镜头念了一串地址和人名,说‘如果我出事,请把这个交给记者’。第三段……是她最后一次自拍,背景有钟表显示时间,还有窗外一闪而过的广告牌。”

>

>“我把视频交给当地媒体,他们说‘画面模糊,无法核实’。我发到网上,账号第二天就被封了。有人说我是炒作,有人说我编故事骗同情。可我知道,那是真的。她是我的亲姐姐。”

>

>“现在我把手机给您。我不知道您能不能让它说话,但请您试试。哪怕只让一个人相信也好。”

江一锋连夜修复数据。第三段视频确实短暂掠过一块霓虹招牌,经过图像增强与地理定位比对,确认位于广西柳州某工业园区。结合林晓雯提到的姓名与时间,他整理出一份包含七家关联公司、五名涉案人员的身份信息包,并附加一句备注:“该女子目前生死不明。”

这一次,他没有隐藏路径。

他将资料打印成册,封面印上大字标题:《她曾试图呼救》。然后发动所有仍在运作的“蜂巢单元”,在全国三百二十六所高校新闻系、法学院、社会学系的公告栏张贴复印件;同时安排志愿者在地铁口、图书馆、咖啡馆等人流密集场所发放纸质版,每人限领一份,领取时需登记手机号(实为虚拟号码池)。

七十二小时内,超过一万五千人接触到这份材料。有人自发成立追踪群组,有人联系公益律师尝试立案,更有两名退休刑警主动提供侦查建议。第十三天,柳州市警方通报:根据“群众举报线索”,在一栋废弃厂房夹层中发现长期拘禁痕迹及部分个人物品,已锁定多名犯罪嫌疑人并展开抓捕。

消息传来当晚,那个弟弟发来一条短信:“我妈今天烧了纸钱,说终于可以喊我姐的名字了。”

江一锋盯着屏幕,久久未动。

他知道,这场战争的本质,从来不是曝光多少罪恶,而是守护每一次开口的勇气。当一个人敢于说出“这不是正常”,当另一个人愿意接过那部破碎的手机,当第三个陌生人决定多看一眼模糊的画面??链条就开始重建。

春天临近时,一场罕见的大雾笼罩西南地区。江一锋接到许念紧急联络:一名参与“暗语识别”训练的高中生,在学校电脑课上发现了异常。该校使用的心理健康测评系统,表面上收集学生情绪状态,实则将关键词如“抑郁”“想死”“被欺负”自动标记并上传至区域教育云平台,分类归档为“潜在风险个体”。

更令人不安的是,这些数据并未用于干预支持,反而出现在一份名为《校园稳定性评估模型》的内部报告中,作为“是否需要加强思想引导”的依据之一。

“他们不是在救人,是在监控谁可能失控。”许念语气冰冷。

江一锋立刻调取过去两年类似系统的部署情况,发现已有十九个地市启用同类平台,覆盖超八百万中小学生。而开发这些系统的,正是当年曾协助“听见计划”技术架构的某科技企业子公司。

背叛来得无声无息。

他没有公开揭发,而是启动“逆向注入”行动。组织一批精通编程的学员,模拟生成十万条虚假数据流,内容全是虚构学生的求救信号:“我在家被打”“老师收红包”“食堂饭菜馊了”。这些数据通过代理IP批量提交,混入真实信息池,彻底污染原始数据库。

一个月后,该系统因“误报率飙升至97%”被迫暂停升级。有官员抱怨:“现在连学生写作文提到‘黑暗’都要预警,系统快疯了。”

讽刺的是,正是这次混乱,促使教育部出台新规:严禁未经家长与学生双重授权采集心理数据,并要求所有监测工具必须公开算法逻辑。

变革总在裂缝中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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