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觉又叹了口气,她转身合上套房的门-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洒满地毯。
看着床上依然昏睡的人,顾宴朝皱了皱眉,床头柜上还放着棉棒和温水,刚才已经有护士给她打湿过,这会儿的唇又有些干涩,呼出的气息也是灼热的。
针也打了,反反复复烧了半宿,这会儿温度又有往上涨的趋势,哪找来的废物庸医。
男人耐着性子,用棉棒一点点把她的唇打湿。
盯了片刻,他低下头,又在那唇瓣上碾磨浅尝。
直到淡粉色的唇瓣在蹂躏下比刚刚更水润饱满了,看上去也没那么病怏怏的。
满意了,他才直起身。
察觉到唇上的触感,顾袅蹙紧眉头,梦里光怪陆离,毫无逻辑的几段画面拼接在一起。
好像有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狗趴在她身上,不停地舔着她,从脖子都脸颊,再到耳边,她怎么躲也躲不开。
实在受不了那阵痒意,她努力睁开眼皮,纤长的睫羽动了动。
周围光线昏暗着,站在
床边的高挺身影逐渐在视野里变得清晰。
他今日穿得似乎格外正式,袖口的衬衫被挽到了手肘,腕骨上扣着的那块手表,好像是她送的那块。
更准确来说,是他抢去的。
朦胧不清的光线勾勒出棱角分明的线条,从高挺的鼻梁,唇线,再到锋利的喉结处。
明明穿得正经又斯文,偏偏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英挺逼人的气场,似乎藏在他身上每一寸冷厉的线条里。
顾袅眨了眨眼睛,一时间忘了反应。
她原本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在她睡着之后把她送回公寓,可为什么这次醒来了还在他身边?
顾袅动了动干涩的唇,以往清浅悦耳的嗓音有些沙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要回家”
男人的眸子瞬间沉了下去,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要走,满脑子只想着从他身边逃。
她哪儿来的家,除了在他身边才算。
那股戾气止不住翻涌,看着她白皙清透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明明是病态的样子,偏偏又透着股娇气。
看着她为了别的男人掉眼泪求他,他分明怒到恨不得把她掐死,让她再也不能为别人哭。
心口忽而又塌陷,把那阵戾气生生压了回去,他放缓了语气。
“还没退烧。”
“乖一点,先把烧退了。”
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似乎尤为温柔,或许真是发烧的缘故,他说出的每个字落在耳中都烧得她更烫,睡着前缠吻的画面忽而又挤进脑海。
顾袅眼睫微动,只觉得脸颊也被莫名的温度灼烧着。
眼下她没有余力反抗他,也无法思考太多,只能移开视线不去看他,下意识顺着他的话问。
“怎么退”
下一刻,就看见男人把另一只手臂的袖扣慢条斯理解开,挽了上去。
“出汗。”
第14章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升温,大脑空白了几秒,顾袅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他要用哪种方式让她出汗。
昨天被人打断,没做完的事情,他要继续。
全身在瞬间绷紧了,男人被衬衫包裹着的长臂撑在了床边,不由分说地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随着他逼近,顾袅气息乱了,下意识紧闭上双眼。
她全身的温度都比平时要高,耳垂亦是。
微凉的薄唇覆下来,不比昨天的粗暴,含着她白嫩的耳尖,细致地□□着,缓慢地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