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克利福德感觉自己不再置身于城堡走廊,而是被抛进了灭世飓风的风眼核心!
他只能徒劳地、被动地承受着这场只针对他一人的杀戮盛筵。
四面八方都是足以撕裂他的狂暴攻击!
但这些刺杀却并不立即致命,仿佛每一刀都只是想让他承受千刀万剐的痛苦,而非直接了结。
他那华丽铠甲在那黄金闪电般的切割下,如同劣质的牛皮纸般脆弱不堪,瞬间布满了深浅不一,纵横交错的划痕和破洞!
破碎的甲片混合着滚烫的鲜血,如同泉涌般喷洒出来。
天鹅纹章盾牌上那层坚韧的寒冰魔力急速变得稀薄,盾面上的魔法符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每一次格挡都沉重得像是在搬动一座山岳,盾牌内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每一次勉强挡下,都带着撕裂他筋骨的反震之力!
他尝试着反击,在惊涛骇浪中徒劳地挥舞着手中的“天鹅之翼”,然而剑锋所及之处,只有徒劳切割的空气。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刺向何方!
那个被黄金火焰包裹的身影早已不在原处,连一丝衣角都未曾被他触碰!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刚才还意气风发,得意嚣张、自诩掌控全局,将瑞文治逼入绝境反复羞辱的克利福德?布莱克,转眼间已经变成了一个浑身浴血、脚步踉跄如同喝醉的野猪,动作迟缓得如同百岁老翁,每一个动作都带来钻心疼痛、浑身布满
了喷血破洞的血人!
他那张保养得宜,曾带着倨傲笑容的脸庞,此刻被痛苦和恐惧扭曲得如同地狱恶鬼。
汗水、血水混合着冰碴糊满了他的口鼻,每一次喘息都如同在拉动一架彻底锈蚀破烂的风箱,发出“啊。。。啊。。。”的漏气声,每一次格挡都伴随着从喉管深处压出的,源自灵魂的沉闷惨哼。
华丽铠甲失去了光辉,被腥臭的、泛着诡异幽绿光泽的血液彻底浸透、污秽,犹如一个装满了腐败垃圾的破烂铁罐。
冰冷刺骨的绝望,如同最深沉的冰水,瞬间灌满了克利福德的心房,将他每一个试图挣扎的念头都冻结、碾碎。
他看到了死亡,那扇漆黑的大门已经在他眼前轰然洞开。。。。。。
整个地狱走廊内,那些原本紧握着兵器,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残忍光芒,只待克利福德碾碎瑞文治后便一拥而上捡便宜的赏金骑士们,此刻如同中石化诅咒,彻底僵在了原地!
时间仿佛在克利福德被虐杀的画面前凝固了。
他们的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里爆出来,死死盯住那团疯狂切割着昔日强大领主的金色闪电,嘴巴无意识地咧开,露出惊恐空洞的口腔,喉咙里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呃。。。啊。。。”声。
极致的惊骇和茫然如同瘟疫般在他们脸上蔓延,瞬间抽干了他们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和勇气。
刚才发生的一切,从地狱到天堂再到碾压地狱的恐怖逆转,已经完全、彻底地颠覆了他们对力量,对战斗,对现实的认知!!!
那个明明已经被克利福德领主打得遍体鳞伤,眼看就要咽气的少年刺客,怎么会。。。。。。怎么会在眨眼间就。。。。。。爆发出如此毁灭性的,如同神罚降世般的伟力?!
那灼热又冰冷、带着神圣审判意味的金色火焰究竟是什么?!那超越了他们感知极限的速度又是什么?!
还有。。。。。。那个男人!
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如同鬼魅般悄然伫立在走廊入口处的男人!
那个身无寸甲、手无寸铁,仅凭一袭简洁黑衣便静静站在那里,如同山峦般沉静的男人!
他仅仅是目光扫过,那股无形的,仿佛源自宇宙深处的威压,就几乎让一些意志薄弱的骑士当场窒息!
那是什么层次的威压?!
传说中能压服大地的半神也不过如此吧?!
甚至,那瞬间赋予瑞文治神力的金色光流,仅仅是他轻描淡写的一次点指,一次光华流转?!
仅仅是他的降临和这随意的一“赐”,就瞬间让之前还不可一世的克利福德领主彻底失去了所有的骄傲和力量,变成了此刻这幅只能痛苦哀嚎、苟延残喘的血肉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