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材也一般,就是普通人。
和简熙比起来……
于是答案就出来了。
我心里那种微妙的不平衡都是基于简熙这个完美的女孩,她有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完美比例的身材,她没有任何缺点,这就显得在她面前的我,很平凡,很普通。
我是在一个从小就被忽视的环境下长大,我喜欢在人前表演,渴望被关注,渴望被赞许。
我爱着妹妹,又嫉妒着妹妹。
我一边骄傲是我把妹妹调教成如今人人羡慕的模样,一边又会在妹妹抢去我风头时,恶劣地想要摧毁她。
爱是有力量的,爱是美好的。
我对她的爱,战胜了我心底恶劣的部分,那个在我心底想要作奸犯科的小人被我一次次推开,直到有一天,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开始变得柔软,变得宽容,我对妹妹的那份嫉妒,全部被爱填满。
别人都以为是我救赎了妹妹,其实不是的,是妹妹救赎了我。
学会做一位母亲,做一位姐姐的过程中,这两种伟大的身份为我镀上了一层光芒,我身上出现了同龄人都没有的一种东西——母性光环。
它让我那空洞的灵魂长出血肉,让我拥有一双慈爱的眼睛,让我只要张开双臂,便像哺育期的母亲。
深夜,简熙偷偷潜入我的房间,掀开我的衣摆,玩弄我的身体,我并没有推开她,因为这是我身为一位慈爱的妈妈,该奉献给她的包容,也是她作为孝顺的女儿,该为妈妈付出的力气。
可是,我该说吗,我能说吗,我的身体里出现一种很奇怪的反应,我明明躺在床上,但我的灵魂被她托举起来了,我甚至不满足于她的手只摸在我那里,我张开腿,但她没有。
那一年,我才十三岁,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可能我从小就是个贱货。
我夜夜期待她能来,夜夜为她留门。
我喜欢眯开眼睛看她,她很紧张,很局促,很害怕我会突然醒过来,好几次我活动身体,她都会屏住呼吸,想走,又舍不得走,等到我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她就会继续玩弄我。
我会在心里偷偷得意,因为她对我的身体是如此着迷。
既然她喜欢我的身体,那我便留给她一个人碰,要给,我就给她最好的。
这也是之后的日子,我身边从不缺想跟我发生关系的男人女人,很多很多次,我真的很想堕落,但我没有让任何人得逞,当然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多么自爱的人,我不在乎这些东西的,要不是她喜欢,我早就野在不知谁的床上了。
贱货不都是这样的吗?
我以为我会和妹妹玩一辈子偷情的游戏,好景不长,那夜我被妹妹摸得迷迷糊糊,我眯开眼想看看她的脸,让我做梦都没想到的是,我看到站在门口的简阿姨。
我们对视了。
那晚过后,简阿姨对简熙疼爱如初,却不再毫无保留地疼爱我。
有妈妈的地方才是家,简阿姨若有若无的冷落,让我好害怕,好心慌,我怕她以为是我带坏了简熙,我怕她把我赶出家门,我不想失去这么好的妈妈,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于是夜里我锁上房门,向简阿姨表现,但我高估了我在她心里的地位,没有血缘支撑的母女关系就是这么脆弱,破镜难重圆,我能感受到,她试着不计前嫌对我好,但她过不了心里的坎,她做不到。
我看上去重拾了母爱,但我早就失去了。
我尝试去接受不被爱的现实,我开导自己,我狠狠为自己上了一课,我不再偏执去追寻一份也许从来都不属于我的母爱,然而这一切,在我发现简熙不再依赖我时,功亏一篑。
我想她,我的心,我的身体,都在想她。
多少夜晚,我把我的手幻想成她的手,可我满足不了我自己,我的身体只喜欢她,我把自己弄哭了的那天晚上,我开始想办法,想一个能让我和简熙,让我和简阿姨,让我们三个人,永远在一起,永远没有隔阂的办法。
我的机会来了,无意间,我撞见一件事。
简阿姨经常一个人坐在阳台晒太阳,靠着摇椅看会书,困了,就浅浅眯上一觉,我会在她睡着之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给她盖一条毯子。
完全是意外,那天她背对我,我以为她睡着了,走到她身后才发现,她看的不是书,而是一张照片,简阿姨面向镜头的笑脸张扬明媚,身旁那个女人羞涩地笑靠在她肩头。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就在那一瞬间,一个计划在我脑海中成型。
我有一个记事本,简阿姨知道,她尊重我的隐私,从来没有看过,我要做的就是让她看到记事本里的内容,但不是这一本。
于是我拿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记事本,就连封皮的磨损程度都一样,我用日记拼凑的形式,写下一段足够以假乱真的故事,然后,我使了心机,让简阿姨看到记事本里的内容。
我让简阿姨误以为,我对她有非分之想,这样我迁就简熙,允许简熙乱摸我身体,就全都解释得通了。
这不是一场豪赌,只是我清楚简阿姨为人,策划的一出「对我们大家都好」的戏码,我知道我一定会成功,因为我足够自信,自信到自负,我把每一步都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