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想的温温暖暖的感觉,他冷。
陈铮河瞧出旁边白若年的异样,又看了眼白夫人,咧嘴一笑,“听小白说您病了,瞧着不像啊?这多有气色啊。小白还着急忙慌得给您带康乃馨,急得什么似的,我看应该带骄阳玫瑰。”
白夫人表情凝滞了一瞬,随即笑笑,“前段时间是病了。。。”
“少将夫人都不肯接我电话了,他妈想他,不这么说还能怎么办呢?”
一个声音响起,是白守义,他越过陈铮河直盯着白若年,区别于医院当日的色厉内荏,表情和蔼堪比慈父,不过话却是在指责白若年,目光同时锁在他的后颈。
没被标记,陆明烬也没来,说明相处得不怎么样。
白见音这个时候开玩笑,然而语气藏不住的妒意。
“小白现在不一样了,人家是少将夫人,妈生病了,我们怕是得下帖子请吧。”
陈铮河皱皱眉,但他没立场说话,再看白若年,后者眼底茫茫然,似乎都听不出来对方话里的夹枪带棒。
白见音唇角挂笑,这么废物,连话都听不明白,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白若年确实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歪歪头看向白守义,“之前您不是说我不是白家的人了吗。。。而且我这耳朵被您打得不太行,响铃声我听不清。”
他抬起眼睛,认真又有点天真,天真带点不解,“您有事儿可以发消息呀。”
陈铮河在边上一个没绷住笑出来了。
剩下几个白家人表情有点僵硬,脸色都有点不好看。
白守义脸色此刻如乌云笼罩,从前的白若年可绝不敢这么和他说话。
“小白,跟哪儿学得,连长辈都敢顶嘴了。”
白若年一脸的茫然无辜,看向白二叔,“我说得不是事实吗?”
“你。。。。”
这话把白守义气得不轻,偏偏还无从发作。
确实,都是事实。
正当白守义下不了台的时候,白见音开了口,眼底还有泪光,“小白,都是我不好,非要那个时候回白家,正好让你碰到了,害得你和爸大吵一架,才落下病根,是我不好,你要怪怪我吧!”
白若年眨眨眼。
好端端怎么突然哭了呀。
没懂。
他想伸爪歪头看看,真哭还是假哭啊。
白若年没太大反应,白见音有点尴尬,反倒是边上许久没出声的白夫人连忙出声安慰,
“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是白家的孩子,是妈的亲骨肉,回家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满眼的心疼。
白若年怔怔看着,那个眼神,以前也是出现在他记忆里的。
原来妈妈还是妈妈,只是不再是他的妈妈了。
自己不是亲生的,回家应该也就不是天经地义的。
白夫人说完这才想起来另一个孩子,尴尬咳嗽了一下,转移话题,“都愣着干什么,吴妈都做好饭了,小白难得回来一趟。。。。”
这句话,就连猫听了都觉得假。
白若年按住自己有点颤抖的手,那是死掉原主的生理反应,不是他的。
妈妈不是妈妈,家也不是家,可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