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舒气呼呼地又吃了一口舒芙蕾,“谁让她长得那么好看,而且跟你还认识了那么多年,我能不妒忌嘛。”
申语情微微踮起脚尖,她吻向路舒沾有奶油的嘴角,然后试探性地用舌尖舔舐那些甜腻腻的奶油,随后她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用手将路舒扒开,一手将锅盖打开,一手拿着筷子,和着里面的面。
“你别把她当作你的假想敌,她不可能喜欢我的。自从去年年初她女朋友病逝之后,婧亦就再也没有谈过恋爱了,还去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之后的每一个月都会去寺庙为她上香,去墓前看看她。所以说你别再开她的玩笑了,况且婧亦也算得上是我的娘家人,你得对她好点,不然我可是会为了她跟你翻脸的。”
“好,我不吃她的飞醋了行吧。”
路舒站在她的后面,两手从后往前环住她的腰肢,“那……要是我哪一天死了,你会不会也对我这么深情?”
一听这种不吉利的话,申语情的手肘往后一撞,直接给她的肚子来了个力道不小的肘击,“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继续和适合你的人谈恋爱,看你过得幸福,我才能够安心。”
话音刚落,偌大空旷的厨房里面顿时响起“啪”的一声巨响。
申语情将手里的筷子丝毫不客气地摔在了旁边的面碗里面,她回过头看着路舒,眸中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路舒,不要和我谈这些。”
见她生气了,路舒再也不敢谈那些事情了,她弓着腰,将脑袋搁在申语情的肩膀上,温声细语地哄着:“知道了知道了,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提这些事情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念在她认错态度还算良好,申语情也就没有和她计较,将头转过去,继续给她煮面调佐料。
“你把头转过来,我也喂你吃舒芙蕾。”
申语情果真把头转过来了,本以为她会用手喂,可是终究是低估了路舒的无耻程度,那人居然咬着一半舒芙蕾,准备用嘴喂。
“变态。”她轻轻地骂了一声,正欲转过头去,可脸颊却被人用力握住,硬生生将申语情的脑袋又给掰了过来。
路舒凑近了一些,像邀宠一般,她嘴里叼着舒芙蕾说不出来话,就只能“嗯嗯”几下,听语气还挺着急的。
没办法,自己挑的女朋友,硬着头皮也要谈下去。
申语情凑过去,只咬了一小口,连路舒的嘴唇都没有碰到。
路舒将剩下的舒芙蕾塞进嘴巴里面,嚼了个三两下就吞进肚子里面去了,她用手捏了捏申语情的耳垂,“你怎么这么害羞?”
“不是我害羞,是你太变态。”
她见面已经全都煮熟了,就用筷子将面条全部挪到面碗里面去,接着用汤勺将沸腾的面汤浇到面条上,发出了一阵细微的滋啦声,然后另外起了一个油锅,将鸡蛋敲开,只是掰开蛋壳的时候一不小心掉了几块小小的碎壳进去,申语情不知道路舒有没有看见,反正她不打算告诉路舒,正好治治路舒那张嘴巴。
申语情将煎好的鸡蛋和午餐肉潦草地放在了面条上,毫无摆盘之美,她捧起烫呼呼的面碗,“快拿去吃吧,不然一会儿面就坨了。”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路舒从她手里接过面碗,“对了,你的卧室就在走廊尽头左边那间,有独卫的,也给你置办了一张书桌,方便你平时办公。”
她走出厨房,环视了一遍四周,都没有看见自己的行李,“我的东西你都给我收拾好了?”
路舒单手拉开浅灰色北欧风椅子坐下,“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申语情没说话,坐在价值一百多万的爱马仕沙发上,她从包里面掏出一个深粉色平板电脑,开始像平时一样阅览最新一个案子的判决书,干这一行的总归是要多学习一下刑事案件的最终判决结果,毕竟一个案子的结果就事关一个人乃至一个家庭的一辈子,她不客气地端起透明茶几上的茶壶,往杯子里面到了半杯温水来喝。
此时此刻,路舒正坐在餐桌边喜滋滋地品尝着她亲手给自己下的面,忽然间她的牙齿好像咬到了一个脆脆的小东西,她呸呸几声把那东西吐出来,一看,竟然是蛋壳!
难怪方才申语情主动要给她煮面呢!
搞了半天就是为了弄这一茬。
路舒抬眼看向正端坐在沙发上且将一切置身事外的申语情,她轻飘飘地调侃:“申检,你这个人报复别人的方式还挺——另辟蹊径的啊。”
“嗯?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啊?”她闻声看向路舒,一脸懵逼的模样。
“申检还搁我这儿装傻呢?这蛋壳该不会是你故意放进去的吧?”
说着,路舒便起身朝着还在装傻的申语情走去,沙发上的人对此避而不答,仍旧低着头认真阅览着密密麻麻的判决书。
看她不说话,路舒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是她干的,于是路舒二话不说就将她手里的平板夺走,随手放在了茶几上,接着便强行将申语情摁在沙发上,奈何她的力气实在太大,申语情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她两只手掌心撑在柔软的沙发上,两条腿被路舒强行弄来曲着,申语情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她就压在自己身上,二人的大腿紧紧相碰,路舒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你这人心眼还挺坏的,居然把蛋壳留在面里面。”
申语情被狠狠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她不满地拧起眉毛,“打蛋的时候难免都会有蛋壳掉进去,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你心眼小,觉得是我故意放进去的。”
“我小心眼,你再说一遍?”
她感受到路舒的手往下面挪了挪,已经快要碰到那柔软的一处了,申语情不自然地左右晃了晃身子,语气不太耐烦,“你给我下去,你身上有汗臭味,走开走开。”
一听这话,路舒单手揪起自己的衬衣,仔仔细细地全方位嗅了嗅,根本没有任何一丝臭味,见身下的人要跑,她急忙伸手将申语情又给抓了回来,她俯下身,凑到申语情的耳畔,“申检,今晚能不能再奖励我一下?”
气息喷洒在了她耳朵的每一寸肌肤之上,申语情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顿觉自己进了一座十分危险的虎穴,她的态度很明确,“我不要,我不做,你放开我,不然我现在就搬走。”
一听她要搬走,路舒立马就老实了,急忙从她身上下来,将申语情身上被弄乱的衣服整理好,“真是输给你了,放心吧,我不会强求你的。要是你想上我,我也是不怎么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