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千万别伤她。。。。。。”
男野人根本不敢轻举妄动,眼神充满了紧张,让冯奇正冷静些,看得出来他很关心这个女野人。
他虽然不知道冯奇正的名字,但却知道他力气很大,只要发力往下一按,他的同伴就得脑袋搬家。
女野人也不敢挣扎,因为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人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好像轻松就能捏碎她的脖子。
冯奇正咧嘴一笑,露出满嘴大白牙,看上去有几分狰狞,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这里的岛民,。。。。。。
夜色如墨,浓云压顶,昭和废墟的地牢深处,石右平的笑声在潮湿的石壁间回荡,沙哑而阴冷。他蜷缩在草席上,手腕脚踝皆被铁链锁住,可那双浑浊的眼中却燃着诡异的光。窗外春雷滚滚,仿佛天地也在回应他心中蛰伏已久的阴谋。
“星月盟……七百年沉寂,终将重临人间。”他喃喃道,指尖的血痕已干涸成暗红符纹,与墙上其他刻痕交错,竟隐隐构成一幅古老星图,“宁宸,你布下影卫、设局诱敌、算尽人心??可你算得了天下大势,却算不透命运之轮。”
忽然,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自通道尽头传来,踏雪无痕,宛如幽魂。石右平猛地抬头,嘴角咧开:“你终于来了。”
来人一袭黑袍,兜帽遮面,只露出半截苍白下巴。他站在铁栏外,并未开口,只是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银质令牌??其形如弯月,周围环绕七颗星辰,正与石右平所画符纹一模一样。
“七星归位,残月当空。”黑袍人终于发声,声音似金石摩擦,令人耳骨生疼,“你在大玄埋下的棋子,已尽数激活。袁龙虽被捕,但他送出的最后一封密信,已送达龙庭地宫。”
石右平喘息着笑了:“好……好!北蒙皇帝不过是傀儡,真正执掌权柄的,是我们‘星月监’十二祭司。赫连烈攻南,实则是为开启‘天启之门’献祭十万生魂。而宁无咎那一战,死伤六万将士,正好凑足血祭之数!”
黑袍人点头:“门已微启,幽冥之力渗出。三日后,北蒙王都龙庭地下古殿将举行血祭大典,届时皇帝亲自主持,十二祭司诵念真言,唤醒沉睡于地心的‘苍魇’??那才是真正的主宰者。”
“苍魇一旦苏醒,山河崩裂,日月无光。”石右平眼中闪烁癫狂,“届时你们星月盟掌控北蒙,我助你们瓦解大玄朝纲,共治天下!宁宸父子?不过是我手中两枚弃子罢了!”
黑袍人冷冷注视他片刻,忽道:“但宁无咎未死。”
“未死更好!”石右平狞笑,“他越是挣扎,越会落入更深的陷阱。你以为他率军奔袭龙庭是反击?不,那是我们引他入瓮的开始!龙庭城下有‘镇龙锁’,一旦外敌围城,地脉震动,便会加速苍魇觉醒!”
黑袍人微微颔首:“你果然有用。可惜……你也该消失了。”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石右平喉间多了一道细线,鲜血缓缓溢出。他瞪大双眼,嘴唇翕动,却再发不出声音,лишь身体抽搐几下,便彻底僵直。
黑袍人收起短刃,将银牌贴于石墙之上。刹那间,整面墙壁竟泛起幽蓝微光,那些血痕符文逐一亮起,最终汇聚成一行古篆:**“月出东方,照我山河。”**
随即,整座地牢剧烈震颤,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黑袍人纵身跃入,身影消失不见。片刻后,一切归于寂静,唯有风穿残垣,呜咽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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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北境山谷之中,宁无咎正立于篝火旁,凝视地图上那个鲜红的圆圈??龙庭。
萧烬走来,递上一碗热汤:“少主,将士们已歇息。这两日收拢溃兵一万三千,西域三部派来援军五千,加上金雕营原有兵力,共计两万两千可用之兵。”
宁无咎接过碗,却没有喝,只是低声道:“父亲曾教我,用兵之道,不在多寡,而在‘势’。如今我军士气虽振,但长途奔袭龙庭,深入敌境千里,补给断绝,若北蒙坚壁清野,我们撑不过十日。”
“所以不能走正道。”萧烬沉声道,“我已派出斥候探明三条隐秘路径:其一,穿越‘鬼哭岭’,途经废弃矿道,可直插龙庭西郊;其二,借道漠北冰湖,利用冬季湖面结冰,骑兵疾驰三昼夜可达;其三……”他顿了顿,“联络草原赤狄部落,借其牧民掩护,化整为零,潜入城中。”
宁无咎目光微闪:“赤狄?他们不是向来亲附北蒙?”
“十年前,北蒙皇帝以‘叛乱’为名,屠其王族三百口,仅余王子拓跋烈一人逃亡。此人现藏身于漠北荒原,誓报血仇。若我们许以复国之诺,必肯相助。”
宁无咎沉默良久,终是点头:“传令下去,三路并进。主力走鬼哭岭,偏师佯攻冰湖方向,制造假象;另派五百精锐,由你亲自带队,携重礼前往赤狄营地,务必说服拓跋烈。”
萧烬抱拳领命,转身欲走,却被宁无咎叫住。
“萧统领。”宁无咎望着跳动的火焰,“你说你是北蒙弃子,可为何偏偏等到现在才现身?十年潜伏,只为复仇?还是……另有使命?”
萧烬背影微滞,缓缓回头:“少主,我这条命是宁王爷救的。没有他,我早冻死在漠北雪夜里。至于其他……有些真相,现在还不能说。但请您相信,我对大玄、对宁家,绝无二心。”
宁无咎盯着他许久,终是轻轻一笑:“我相信你。因为父亲从不会看错人。”
萧烬深深一拜,离去。
宁无咎独自伫立,仰望星空。北斗七星高悬天际,其中第七颗尤为明亮。他忽然想起幼时父亲曾指着它说:“此星名为‘破军’,主杀伐征战,亦主逆境重生。宁家男儿,当如破军,哪怕孤身入阵,也要撕开一条血路。”
“父亲……”他低声呢喃,“您究竟还有多少未曾告知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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